天芸后悔又自责地看向宁氏,宁氏只是虚弱地朝笑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怪。天芸绷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哼,没规没矩,加罚十鞭!罚银子两月!!”
“夫人!!”宁氏急切地喊道,“您要罚就罚妾吧!是妾让二小姐去堂小姐的碧云院的,您就罚妾吧!”
“哎,宁姨娘,你是脑子有病吧?!母亲罚的是晚归,晚归!好吗!”天香简直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宁氏这个下人都不如的妾室。
宁氏一拧眉,继续道:“是妾让二小姐出去外面,看看当初妾嫁过来时带的嫁妆铺子的,所以还是请夫人罚妾吧!不怪二小姐,请您不要罚!”
“嫁妆铺子?!”吕氏这回不淡定了,“你什么时候有嫁妆铺子??我怎么不知道??都这么十几年了,怎么这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嫁妆铺子??”
宁氏低着头,拥着天芸,一时答不上话。吕氏却在一旁步步,“那你倒是拿你嫁妆铺子的地契出来看看啊!你拿出来啊!”
“地契在此!!”突然,不远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
众人皆纷纷向声源去,只见得弥天一手抱着九渊,一手扬着一张地契,怒气快步走近。
炎弋送回来后不久,虽然天已晚,但是想着今天把之前答应天芸的绣品铺子给盘下来了,回来的路上也顺便给带了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还是即刻送过来,让和宁姨高兴高兴吧。结果在不远,就听到了吕氏那聒噪的声音。
弥天的声音,令吕氏和天香心里,双双“咯噔”一下,好像们对弥天,都有心理影了……
弥天一到,吕氏说话的底气,都明显不足了,“你你说地契,拿出来看看!”
弥天将手中的地契展开,却并不到吕氏的手里,指着地契上,宁姨的名字道:“看清楚了吗?叔、母。”
“你你你既然还知道我是你叔母,看见我却不先同我行礼,还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简直目无长辈!果然是没娘教,不懂礼数!”说到后面,吕氏才底气渐渐足了起来。
却在下一刻,又被弥天给浇灭了,“叔母既然如此懂礼数,那为何你和大妹妹见了我这个长公主,不先行礼,竟然还等着我先给你们行礼?!简直是目无王法!”
弥天的特工气势,说得吕氏和天香的体都抖了一抖。目无王法和目无长辈比起来,那就严重得多了。
份高,真是压死人!
说到这里了,吕氏不得不立刻带领着在场的众人,向弥天行礼,连宁氏也颤巍巍地,起行礼。
弥天立刻上前,搀扶住了,“宁姨不必多礼,芸儿也是。”却没有对吕氏和天香说,让们起,而就那么让们在那里蹲着。
转过,居高临下地看着吕氏道:“吕氏,芸儿因正事晚归,且并未对史府造什么祸端,按家法,甚至连检讨都可以不需要,你却恶意小题大做,将其上升为鞭罚,这不是执行家法,而是滥用私刑!待!!”
天香蹲在一旁,小声地腹诽道:“家法家法,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管我们什么家法,哼。”
“哦?大妹妹可是对本公主的决断有所意见?”
“我又没有说错!就算你如今为长公主,份高贵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手也得太长了吧?!就算是皇上,也管不到我们家法上来吧?!住我们家,如今还要管我们家吗?!霸道!!”
“可以,大妹妹大可以记住你刚刚所说的这段话,然后去府重申一遍!让府定夺,这是不是滥用私刑!本公主本不屑于你们家不家法不法的,本公主只是不允许某些人,在朗朗乾坤之下,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