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璟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保守的古人,甚至连他自己的心里,对休宁的行为,也是不耻的。
面对璟的步步,煜只是从容地笑着,“因为就是需要休宁郡主配合,以探究皇叔是不是被陷害的呀。”
他说着,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神凛冽地看向一旁准备收拾残局的人。他的随从立刻上前,握住了那人正要收拾烛灯的手。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璟也收起了笑容。
煜给了许太医一个眼神,许太医立刻揣着自己的小药箱,走到了那个想要收拾烛灯的小二面前。然后接过了那人手里的烛灯,以一套专业的手法,快速地做了一套鉴定。
气氛一时安静张起来,静候许太医出结果。
煜却突然一转,猛地再次看向休宁。他的随从也立刻握住了休宁想要整理自己的双手。
“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休宁郡主今晚所配的发簪、头面还有手饰,好像和长公主平时所配戴的,一模一样啊。”
休宁听了,心下一惊,竟然连太子平时也这么留意弥天吗??但是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试着想要挣脱煜随从的束缚。
“休宁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何意,都城就这么大,姑娘家的买到同款的东西,也不足为奇吧?”
说着这话,眼神却有些飘忽,并没有正视煜。
到这时候,璟却有些慌了。煜那东宫里,养了一位易容师傅,他是知道的。休宁这事,怕是要暴。
今日一事,是他疏忽了,完全没有想到煜会带人来搅局。从前是见煜同弥天走得近的,他还以为是煜大病初愈,为了自己的复出,只是凑巧频频和弥天接触,其实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罢了。没想到连煜也对弥天这个丑丫头如此上心。
这个曾是他的未婚妻的人啊,上到底有什么魔力?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可别真被折磨死了。
那个林翩翩虽不足为患,但是白画眉……应该也不屑于弥天这种无名小卒吧?
璟收了收心绪,又挂起了笑容,“那敢问太子殿下,您是如何怀疑皇叔是诶陷害的呢?”
这时,许太医的结果正好出来了。
他走至煜边,拱手而道:“启禀太子殿下,臣在烛灯的灯油中,发现有合欢散的分……而且,正如太子殿下的猜想,臣检了八只烛灯,不止是灯油,有的灯芯、烛蜡中,也查出了有类似功效,催药的分。”
“什么?!”璟惊呼,“难不皇叔当真是被陷害的?什么人,敢陷害皇叔?又是什么目的?”
他收起了笑容,看着休宁,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还用手指绞着鬓前的一缕发丝,简直就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休宁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手也握了拳头。
煜开始回答璟之前的问题了,“今晚一事,可谓疑点重重。首先,据本宫了解到,能请动皇叔大驾的,可是二哥你啊。”
“是吗?太子殿下从哪里得知的这样陷本王于不义的言论的,本王不知。本王只知道,本王在京兆尹闷了三天,可闷坏了。想来常来的酒喝酒,最喜欢的那间房还被休宁郡主捷足先登了。”
璟从容地说着,丝毫没有被煜的话影响半分。绞发丝那只手也停止了动作,从怀里掏出了他那把象牙白面扇,风度翩翩地事不关己一般,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煜无奈一笑,就知道他二哥事先一定会做好一切,把自己撇清的。他若是此刻咬死是璟把炎弋约出来的不放,倒显得是他恶意“诽谤”了,也不能给炎弋去寻弥天争取更多时间。
当务之急是先令炎弋在在场众人的舆论中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