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错，就是如此擅于发现细节！
那天在院子里，第一次见戚川的时候，就有这种觉了的，只是一直没说。
戚川明显地一愣，完全不知道弥天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而且他竟然莫名有些心虚。
于是他依旧低着头，不作回答。
弥天注视着这个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作为帮凶伤害了的人许久后，依旧没有控诉他，而是继续说着不着调的话。
问戚川，“你觉得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戚川不明白，为什么弥天自始至终，都在问着跟那晚无关的事？这样的觉令他倍煎熬，还不如直接告诉他，想要怎样置他来得痛快。
但是这一个问题，戚川沉思了许久后，竟给了弥天他的答案：“希对方开心，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对方开心。”
弥天一笑，道：“你倒是坦诚，而且表里如一。”
这么觉得的，也是这么做的。
顿了顿，弥天继续问他：“那你觉得，爱一个人，你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戚川终于抬起了头，眼神复杂地看了炎弋一眼，才道：“既然前面说了，是想要对方开心，那么爱一个人，自然就会努力变喜欢的样子。”
弥天却又笑了，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呢？我觉得，爱一个人，是会努力变你爱的那个人的样子。”
沉默了许久了炎弋这时突然话了，“那怎么不见你变本王这样的人呢？”
整天跟个逗比似的，就不能像他一样高冷点吗？
“说明我眼中的你就是这样子的呀。”因为本就是同一类人，所以不用变！哈哈！果然是机智！连谈个爱，都知道给自己省麻烦！
炎弋：……
就说这种毁他形象无下限的人，必须得关在家里！不能随便放出去！看吧！现在戚川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从前的艳羡呢？尊敬呢？哪去了？！
戚川的眼神确实因为弥天的话而不一样了，但却不是因为这一句，而是上一句。
看看师兄现在，和弥天打得火热，可不就是一一样吗？再反观从前的他自己，师妹偏执地爱着师兄，而他偏执地爱着师妹，这一点看来，他可不就变了师妹的样子了嘛！哪里是什么师妹爱着的师兄的样子！
而他却一直潜意识里，想着变师兄的样子，来得到师妹的注意！本就是本末倒置！
爱的好，不仅在于对方在自己眼中的样子，也在于与对方相时，自己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他，到底变了什么样子？
戚川暗暗攥了双拳。
弥天收起了不正，端坐在了床沿上，冷不伶仃地丢出了一句：“你回去吧。”
该说的都已说了，面前的戚川，和林翩翩在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
既然那晚的事，已有不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双手已失，容貌已毁，再徒增两条生命，也于事无补。
并不是慈悲，原谅了曾对放下过错的人。只是想再给戚川一个机会，看得出来，戚川的眼神已跟从前不一样了。
不会宽恕他们，只是再给他们一个，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的机会。
“不过……”
哐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弥天在戚川的面前扔下一把匕首。
“既然决定了要独自一人背这个锅，那你便照着我的脸，在你自己的脸上划几刀吧。男人啊，要有些伤疤才韵味，有故事，那是长的荣耀。”
是荣耀，也是耻辱。弥天要让他永远记得自己曾犯下的错。
戚川没有迟疑，捡起地上的匕首，闭上眼睛，就往自己的脸上“刷刷”地抹了好几刀。剧痛和低糖令他几近晕厥，但他的心里却豁达了好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