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用后世先进的医疗材,给太皇太后做了一系列的急救工作,但是太皇太后终究年老体衰,今日的奔波,终究将的生命力耗尽了。
衰竭,自然老死,不可逆转,这回,弥天是真的只能让太皇太后说几句遗言了,已尽力了。
“天天啊,你也不要难过,不是你的错,人命该有时。乖,把眼泪干,快别哭了,否则皇看着心疼……”
弥天听话的干了眼泪,不想让太皇太后临了了,还走得不安心。但却依旧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竹夕跟了哀家大半辈子了,哀家早年间就一直想把嫁出去,让出宫,可惜一直没找到可以依托的人,也不肯,就一直给耽误了下来。等会儿回去,天天呐,请你无论如何劝出宫去,给过上应得的生活……”太皇太后颤巍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是……”
“纯音也是,哀家知道也不想被这深宫困住。天天,你帮哀家告诉,若是在这宫里实在觉得难,就让煜儿给做个假死的消息,现在乱,假消息好做得很,然后出宫去,过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是……”
“剩下的就是你们这辈儿啦,一个个都大有能耐,哀家放心得很。哀家知道,天天会像你那未曾过面的婆婆一样,把王府持得好好的。有了你们的协助,煜儿这江山也定能坐稳个几十年的……”
太皇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说完这一段,就像代完后事一样,连俊哥哥的警报都解除了。说明,太皇太后已没有求生意识了……
弥天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傻孩子,哭什么呢?哀家马上就要去和老头子团聚了,再也不用为这老头子打下来的江山担心了,你们也再也不用为我这老太婆担心了,这是一种解脱,是好事呢。你该祝福哀家。来,笑一个给哀家看看,哀家最后想记住的,是你笑起来的样子……”
弥天胡乱地抹着眼泪,怎么抹都抹不尽,最后干脆作罢,僵地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太皇太后终于餍足地闭上了双眼,脸上挂上了安详的笑容,永久地睡去了……
纵是心无比强大的弥天,一时也无法接下午还能跟开玩笑的太皇太后,这会儿就自然老死过去了。虽然知道,自然老死是一个人最佳的谢幕方式,没有疼痛,遗言也说了,没有遗憾。有的人,甚至晚上睡去,第二天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在这个世界,这个像院长妈妈一样陪伴着的人,最终也才走到这里就止步了。和太皇太后相的过往,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的脑海里回放。
犹记得初见之时,太皇太后就是病态的样子。那时怎么只想着如何让太皇太后的体好起来,就没想着平日里多过来陪陪老人家呢?甚至还害得老人家想念得自己得,自己出宫,来的小宅子看了。事后也没说让老人家宽心,还在担心着自己。这孙当得,也太不肖了。如今生离死别,再也无能为力了。
又缓了好一阵功夫,弥天才两眼通红的从空间里出来。没想白画眉竟一直在原静静地等着。一瞬间,又有想哭的冲动。
白画眉上前,把的头按进了怀里,“想哭就哭吧,反正已够丑了,再哭起来也不会更丑的。”
而且在他的怀里,别人看不到。所以不用担心,可以完全抛开顾虑。
有了倚靠,弥天崩溃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却倔强的不发出一丝呜咽的声音,就那么静静地流着泪。
白画眉从未见过哪个子像这般哭,这般让他到心疼。他轻拍着的背,就像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