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弥天的直觉告诉,这名子就是在和作对。
好吧,不是直觉,而是事实。
那名子走近后,盯着弥天的脸,“噗嗤”一下就嘲笑了出来,“我说怎么戴着面纱呢,原来是太丑,不敢见人啊。”
弥天一双杏眸危险地半眯着,不明白这名子为什么要突然针对。
“姑娘,这里是我先来的,这对对戒已被我拿到了手上,而且已和这位老人家谈好了价钱,你再这样,恐怕不妥吧?”
那名子却傲然地一笑,盯着弥天的手说道:“银子不是还拽在你手里,没有吗?既然没有,那愿意卖给谁,还是这老头儿决定的事,不是吗?”
说着,就拿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在那老人家的面前晃了两晃,“怎么样,老头儿,二百两,卖给我。”没错,用的是毋庸置疑的陈述语句,不是问句。
那老人家又看看那名子,看看弥天的,最后收下了弥天的银子,而且还把那多出来的三十两还了回去。
“老汉说过,做诚信生意。既然一开始说的是一百二十两,便不会多要。”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是见钱眼开之人,他低着头,不敢看那名子,声音弱弱地继续说道:“而且老汉一开始就是做的这位姑娘的生意,中途变卦,唯恐不妥,还往端木姑娘见谅,莫要为难老汉了。”
姓为端木的姑娘一阵恼火,但是碍于旁观之人众多,遂声气地说道:“人家怎么会为难你呢?下次再来买便是。”
人群里立刻传出了好声。
“好!端木姑娘就是大方得体,又善解人意啊!”
“可不是嘛!听到这位老人家家里的老伴缺钱看病,就以花高价买他的东西为由,实则是想帮助他,还不让他难堪呢!”
“真是心细啊!人心善的,不像某人,人丑心更丑,自己是哪葱都不知道,人家端木姑娘都割爱了,不仅连句谢谢都没有,还不给端木姑娘一个好脸看,真是……啧啧啧……”
“就是!你看拽着个东西的吝啬样,就知道是乡下来的面见过世面的东西,不懂得端木姑娘的用心良苦,所以不懂得礼让!真是一个无礼之人啊!”
“……”
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一边倒向端木姑娘。刚刚这个所谓的端木姑娘的言行难道这些人都是既聋又瞎吗?还是只要人家长得好看,就是做什么都是对的?弥天就无语了,难道真是就有这样的招黑体质吗?就是因为长得丑?所以到最后反而变的不是了?
尤其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心的,竟然骑着大马过了这里,还偏就“不小心”地撞到了那名端木姑娘。
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发挥演技的舞台啊!那端木姑娘立刻优雅、优地原地转了一圈,长发飘飘,袂飘飘,如诗如画,倒在了地上,倒在了世人眼前。那半坐在地上的姿,真是看起来委屈极了。
这下子别说是人群了,就连骑马的那人,也立刻跳了下来,张地扶起了端木姑娘,甚至还用十分不友善的目瞪向弥天,“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明明看见我的马过来了,也不说去拉一下端木姑娘,或者提个醒儿也好啊。真真是最毒妇人心,端木姑娘已然割爱,把对戒让给了你,你还想怎样?!”
说完,也没给弥天解释的机会,立刻回头安起端木姑娘来了。
弥天白眼一翻,面对一群妈的智障,无话可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正不怕影子斜,又不活在别人的眼中。
对卖东西的老人家说道:“老人家,你的夫人得的是什么病?你可知?不瞒你说,小子正好略懂医术,兴许可以帮到一二,以谢你的正人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