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天了角,一把把炎弋的裤管拉了回去,企图打哈哈道:“干嘛干嘛,我送你的那些个药还不够吗?都可以站起来压着我非礼我了,还贪得无厌的想要什么礼啊?”
炎弋闻言,掉下满头黑线……可以站起来是没错,但是到底是谁非礼谁了啊?到底是谁说的要送礼啊?不都是么??怎么这会儿就变他非礼,他跟要礼了?
每次都怪他不好好说话,又何尝按常理出牌?简直是不讲道理,只许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分明是!
罢了罢了,看在自己的基本痊愈了的份上,本王大人有大量,不与一个小子计较。
炎弋冷冷地白了弥天一眼,就又捡起书桌上的书看了起来。安静祥和,却散发着冷冷的肃杀之气。刚刚与弥天互动时,撞翻的纸墨笔砚,又都被他一一摆整齐了,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这样逆天的值,简直就像神明了!明明近在眼前,却让人觉遥不可及……
弥天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纯天然,没有动过刀子的艺术品。要不是艺术品绷着一张冰山脸,一定想上前抚一下,确定一下他的真实。而自己却顶着一张逆天的丑皮囊,那种从心深散发出来的距离发挥到了极致,第一次觉到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自卑,这种觉,更加使退。
或许别人说得没错,他们像神明一样完的王爷值得更好的人,容不得这种上帝的失败品亵渎。
许是到了弥天的异样,炎弋道:“收起你那双眯眯的眼睛,看够了就回去。”等将来亲了,天天看,看腻你去!
“哦,那我就回去了。”弥天的声音有些消沉。
炎弋看了一眼转的背影,这丑丫头是怎么回事?刚刚嚣着要非礼他的气势哪去了?
弥天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折返到书桌前,从袖子掏出一瓶紫的体。
拿了书桌上的两张白纸,对折了两次,又掏出了用的那种长条的小刀,和一小试管。道:“把手指出来。”
炎弋不明所以,却照做了。他知道不会伤他。
弥天抓起炎弋的手指,割破了一个小缺口,放了不多了进试管备用。
又抓着他的手指,滴了两滴在白纸上,然后用滴管吸了点紫体,滴了两滴到白纸的上。
白纸上的样刚开始没有什么变化,等了一分钟左右,就渐渐变黑了。
失败了。
“果然不会那么简单,不会第一次就功的。”弥天苦笑道,“昨天给你的方子要按时吃着,要维持着你体此刻的状态不能变。我采回去的样配解药功了,给你试用才不会失效。”
“嗯。”原来已在开始配解药了,今天是来试药的。听说今天很忙,是昨晚无影走后连夜在配药吗?
要说前两天晚上说要给他解毒,他还是觉得是骗他的,不过是想保自己一条小命;这一刻,却连夜赶来给他试药,炎弋心里,突然涌现一种久违的动。
“那我就走了。”弥天离去的影有些落寞。
既然这样,那便早点结束这场易吧。免得常要看到这尊妖孽,巨大的落差和上帝的不公,给自己心里添堵。
反正现在的,不需要炎弋,也可以在这个世界过得很好,炎弋给的人很好用。
正好上辈子的,当一个有能耐的人当累了,毕竟能者多劳,能力越大,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也就更多。
憧憬了那么多年的普通人的生活,这一世,一定要活够本。压抑了那么多年,这一世,那些让自己心里不爽的障碍,能踢开的就踢开,踢不开的就躲开。总之就是一句话,怎么舒服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