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轻彻底被惊呆了。
原本此时，理所应当留在边关的聂重渊，竟然伪装了张小六，就混迹在边。
那边关怎么办，这段时间的战事是谁统领的？
郁轻满脑子都混乱不堪，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艰难：“聂重渊，你不是应该……”
聂重渊抿着角，眼神闪烁道：“在边关的，只是替。”
他从怀中出另外一张人皮面，那面薄而通。
他再次将面小心翼翼的戴在脸上，重新恢复了张小六的面容。
郁轻的蹙着眉头：“聂重渊，你是天宇的大将军，此时你应该镇守西陵边境，不是留在这里……”
聂重渊微微一笑，语气自然：“边境不是有萧弦在吗？”
他这番话，让郁轻一时间心复杂至极，万万没有想到，代表着无数将士心中灵魂的重渊，竟然会跑到京城。
突然发现，这么长时间不见，这次的聂重渊比所想的更加陌生。
“之前给萧弦送边关战事的那个使臣就是我假扮的，我借着这个机会来到京城，目的是查出究竟谁在背后作乱。”
他声音平静，带着几分解释的意味。
郁轻皱了皱眉：“可边关……”
“边关没事，我都安排好了。”
郁轻心复杂至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聂重渊有自己的主见，他不是那种丢下责任不管不顾的人。
更何况，聂重渊手下的将军也不都是吃闲饭的，他说安排好了，必然心有竹。
郁轻收回目，不再去看聂重渊。
那张掩藏在普通容之下，俊无双的脸出一抹浅笑。
“我只是不放心你轻！”
聂重渊这句话，让郁轻心里微微一顿，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平日里的他都不会这般亲昵的喊的名字，毕竟君臣有别，的份摆在这里，是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越的鸿沟。
聂重渊道：“西陵虽然来了不人，不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萧弦亲自带兵前往边关，让他先吃点苦头也好。”
郁轻：“……”
凝视着聂重渊的双眼，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思绪。
郁轻觉得出，聂重渊好似对这场战争本没有放在心上，也可以说，没将西陵带兵而来的将领当对手。
沉默了许久，才道：“聂大哥有把握将西陵击退是吗？”
聂重渊闻言，点了点头。
郁轻思索了一下上辈子发生的一些事，聂重渊救了萧弦一命，最后大战得胜归来，他确实有说这句话的资本。
聂重渊就像是战场上的王者，将一切都尽数掌握在手中，仿佛无尽的厮杀，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盘棋子。
事到如今，郁轻才觉到聂重渊可怕的地方。相信若是聂重渊真的想要争夺皇权，怕是萧弦并非是他的对手。
“你好好养伤，若是非要上战场上看看，我明天一早就带你走。”
空气之中寒风刺骨，聂重渊微微垂眸，忽然将自己上的外袍解开，披在了郁轻的上，到那暖暖的温度，郁轻缓缓垂下眸子，然后将他的手腕推开。
“不用，我穿的多的，不是很冷。”
聂重渊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
他最近白天不在，显然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他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般轻松。
“之前我与你说的，属于西陵国的细，我倒是抓到了两个，不过最后没有从他们口中打探到什么消息，西陵二皇子十分聪明，安眼线的时候，全部都是单独塞进来的，并没有互相联系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