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将信装起来藏好。
万一没事怎么办,这东西拿出来该多丢人?
等到藏好以后,郁轻起来到床边,摆在桌子上的药碗已变得温热,眯起双眼,将苦涩的药全部喝。
体在发热,那种热量让人头晕目眩。
一点点的走到床榻旁边,看了一眼摆在床边的匕首,用烛火轻轻炙烤。
在慢慢的等待体之中的汤药发挥功效,然后在下一刻,来到萧弦侧。
将他的手腕抓过来,匕首轻轻划过,两人的手腕相同位置同时有鲜溢出来,郁轻将自己手腕的伤口轻轻贴合在他的伤口上面。
郁轻看着滴滴答答落下的鲜有些出神。
赵太医说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等那蛊虫出来的时候,直接将其抓住就好了,可是,那蛊才多大,小的本就看不见。
而且,浑沾满,已融合在了对方的鲜之中,除非钻进对方的体出现症状,否则谁也不知道那蛊虫已出来了。
所以,这本就是无解。
郁轻做不到去找一个无辜的人去牺牲,而且萧弦陷这种绝境,原因在。
那一掌,本来应该是的。
闭了闭双眼,因为失,体有些疲倦,可是没过多久,觉到伤口一阵刺痛。
立刻将手拿开,将早就准备在旁边的绷带缠绕在萧弦的手臂上,一抬起头,看到萧弦已气息红润,眉宇都舒展开来。
郁轻知道,他已没事了。
那一掌虽然很重,但是并不能要了萧弦的命,最要命的是在他手上之后,体之的蛊会躁动。
而此时蛊虫已除去,萧弦自然会觉好很多。
将东西都收拾起来,郁轻摇摇晃晃的站起。
门外,孙嬷嬷走了进来,见到郁轻气不好,低声道:“皇后娘娘,已半夜三更了,您快去休息,剩下的老奴来就好了。”
“小皇子呢?”
孙嬷嬷道:“小皇子已睡了,下面有宫照顾着,您不必担心。”
郁轻放心的点点头。
上如常,长发披肩,站在门口,好似月下灵一般。
月明亮,虽然不是很圆,但是芒却很刺眼。
郁轻用手遮挡了一下,心却很是清闲,素长在夜之中扬起,将染的袖子藏起来,背在后。
没想到,又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
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也许是因为快要死了,所以临死前的一些景,就越来越明确。
那些好的,坏的记忆,汇聚一堂,变一幅逐渐淹没在了历史里面的画卷。
白飞雪被人跌跌撞撞的带了过来。
郁轻扫了白飞雪一眼,角含着浅笑。
白飞雪看到的笑容,只觉心口微微一寒,突然有些后悔回到皇宫来。
“不管你背后的人,是因为什么将你安排宫的,本宫都要谢谢。”
白飞雪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郁轻想了想,眼神着清明的味道:“因为我需要一个陪葬品,想想你最合适了。”
笑的十分好看。
郁轻出手,拍了拍白飞雪的肩膀,白飞雪却尖了一声挣扎着想后退。
因为郁轻这话说的不像是假的。
“郁轻,我虽然得罪过你,可是你不是也没事吗,而我也付出不代价了,现在就连妃位都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郁轻一愣,倒是都差点忘了,自己昨天写了一封诏书将给贬了。
后宫之中妃位更迭都是一人做主,白飞雪在手里,就像是一个挣扎不了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