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皇上将太后的一杆眼线全部拔除,还让郁将军掌管京城军,我为京城之的带刀护卫,专门保护皇上的安全,朝臣之上,能够和丞相相提并论的不但有了张太傅,更有一杆对您忠肝义胆的老臣,有他们在,就算丞相也不敢再肆意妄为。”
萧弦勾起角淡淡一笑。
“那还说明朕不算太蠢。”
莫冲道:“皇上本就不蠢,只是一场大病让您忘了很多。”
萧弦转过,他凝视着莫冲的双眼:“如今朕能够相信的只有你了,这次驾亲征,朕并不打算带着你,若是可以,你一定留在宫中牢牢保护好皇后,等着朕凯旋。”
“皇上!”
莫冲一愣,他若是不跟着,皇上边空无一人,带着这些残兵败将,基本上没有得胜的可能。
“若是朕死了,就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继承朕的皇位,朕留下一封旨册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协同皇后辅佐新帝登基,那孩子让皇后亲自去选,朕相信的眼。”
这番话,说的好似代遗言的意思。
莫冲眼圈有些发红,心头更是不由自主的热了热。
“皇上切莫这般说,就算肝脑涂地,末将也会将皇上代的事完,只期盼皇上到时候能够平安归来。”
萧弦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天子亲自带兵驾亲征,短短时间竟然出现了第二次。
只是这一次,众人却不似第一次那般激动人心。
那时候,天宇有聂将军在,有郁侯爷在,打的西陵和北漠落花流水,可现在,郁侯爷抱病,侯爷长子瘫痪在床,原本是天宇战神的聂重渊,此时已了敌国的西陵王。
士气不振,气息衰减,这一场仗注定大败。
萧弦走的时候,没有和郁轻告别。
百姓躲在家中,大街上空空,萧弦骑着马走在前方,看起来有些荒凉。
大军西下,前去福州城全力支撑,而若是连福州城这道天险都落在了西陵手里,那么天宇估计很快就会彻底消亡。
不是投降,就是被彻底吞并。
整个皇宫的气氛都显得暗沉,不宫妃的脸上惶惶恐恐,甚至已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寻找出路。
谁能想到,一朝一夕之间,天宇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孟娇走进昭和宫,见到郁轻坐在桌子旁边有些失神,眼睛眺着虚无之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轻,你别担心,皇上厉害的很,不会那么容易输。”
郁轻摇了摇头:“我没担心他。”
听到郁轻说话,孟娇也没惊讶,毕竟之前已惊讶过了。
而自从上次孟娇帮了之后,郁轻就已不打算瞒着。
“可你当日将那假国师的份揭穿就好了,为何非要这般走到死局,若是当时皇上不那么说,怕是我都没有办法保住你。”
郁轻了桌子:“我在赌。”
“你赌什么?”
孟娇有些不太理解郁轻的想法,完全猜不到,为何郁轻比还要小几岁,为何脑子里会有这么多弯弯绕。
郁轻一笑:“当然赌萧弦究竟在不在乎我。”
孟娇咬了咬角:“在乎呀,就连我都看出来了,那天你看萧弦杀人那个眼神,仿佛都要将那国师给恨死了。”
郁轻点点头:“所以,我赌赢了。”
“轻,你赢了又有什么好,不过是两败俱伤,你上那些痕迹明显是你自己画出来的,现在整个天宇都人心惶惶,聂重渊又投奔了敌国,你……”
“投奔敌国?”
郁轻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倒是想明白了,大概知道了聂重渊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