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闻讯赶来,跪在地上给郁轻行礼。
如今郁轻怀龙种,为地位顿时高了一大截,更何况,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上。
李安垂下眸子:“不知道皇后娘娘找奴才要问什么。”
郁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发出了些微的声音:“李安,你应该知道本宫要问的是什么,皇上当真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诏?”
李安连忙道:“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正如奴才所说,皇上临走的时候,本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他年纪轻轻的为何要给自己留这种不吉利的遗诏。”
他说的条条是道,没有半点瑕疵。
若是一般人肯定就相信了,可是郁轻不信。
萧弦为人谨慎,更将两万大军留在京城驻守,就是为了保护不到伤害,若是没有留下遗诏,很有可能会为众之矢之。
“李安,你口口声声说对皇上一片忠心,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李安泪流满面:“娘娘切莫如此冤枉小人,小人心可昭日月,从未对皇上生过半点背叛之心。”
郁轻的盯着李安。
李安这个人厉害的很,就算到了这种程度,他也不松手。
若是再吻下去,很有可能被外人说欺压皇上留下来的老人,着李总管认罪。
李安在宫中的实力不容小可,萧弦的一切大事小事都是他来打理的,在这种关键时候,得罪他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只是郁轻不甘心,李安这个人明的很,上辈子都没有看出他深藏的野心。
李安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奴才知道娘娘日子难过,可是皇上确实没有留下遗诏,老奴可以发誓。
郁轻眯起双眼,一个人如果不想说实话,就算再怎么问也是没用的,如今知道了对方的态度也就可以了。
“你先下去吧。”
李安从地上爬起来:“那皇后娘娘好好休息,奴才先告退了。”
他低着头离开昭和宫,郁轻看着被关上的门略微有些出尘。
莫冲从后方走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头道:“李安明显是在说谎,皇上当初走的时候,已将一切都算计好了,他还说,若是他出了事,就让属下豁出命,也要保护娘娘平安无事。”
豁出命来吗?
郁轻微微有些失神。
最近的注意力越来越无法集中,不由得用手了额头。
用一己之力,将前世的一切翻转,却不料想,事发展到了就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当年说过,想要萧弦死,是真心的。
可是现在,每天心都在备折磨,是听着莫冲的这一句话,就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别说了。”
沉下脸,一只手着太阳的位置。
这话是对着莫冲讲的,莫冲见不高兴,也不敢多说什么。
郁轻没见蹙,整个人显得浑浑噩噩,已几天没有睡好,夜夜都在继续之前的噩梦。
照这样下去,也许就算没有人害,也活不到两年之后。
还清楚的记得,死的时候,正事天宇三十九年春。
而如今,已是天宇三十七年。
甚至也会想,萧弦死也就死了吧,反正两年后,也会地府里面陪着他。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黄泉路上也可以做个伴。
想着想着,郁轻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却有些湿润湿,有些虚弱的站起,就连武功都没能让变得强大起来。
外面天已极黑。
万籁俱静,只有树叶在风中摇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