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轻直接将话说明白,不想看到关心自己在意自己的人再出事。
聂重渊却摇头:“我从来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郁轻哑然,无奈笑道:“那好,只要聂大哥开心,你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旁人。”
也不用顾忌。
虽然被一个人疼着宠着的觉很好,却也会将娇惯,让变得肆无忌惮。
一旦索取了习惯,那么将来万一想不开,必然会让关心自己的人到伤害,到时候想要后悔都来不及。
聂重渊付出的一丝一毫,全部都看在眼里。
可是这辈子无以为报。
若是还有下辈子……
郁轻不由得想的深了一些,不过很快将思绪收了起来。
白飞雪死了,太后死了,就连萧弦也死了,这辈子的仇已报的差不多了。
等到大局落下,一切尘埃落定,其余的半辈子,确实可以为自己打算思考。
聂重渊确实是个能够托付终生的人,可是……却不想让的聂大哥委屈。
娶这么一个已嫁为人妇的子,对他本不公平。
郁轻想的很多,但是却没有和聂重渊去说。
两人大概的说了一下现在的格局,然后各自回去休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毕竟天宇,怕是马上就要完了。
国难当头,民不聊生,就连兵将都没有士气,不管萧文柏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挽救这个已彻底没落的国家。
没有了萧弦,没有了聂重渊,天宇此时已彻底坍塌。
半个月后,天宇送来一封降书,来人为首的便是萧文柏。
萧文柏低垂着眉眼,神目十分平和,见到人自带三分笑意。
郁轻听到这个消息,头天晚上就让聂重渊带着去围观。
毕竟这么大的事,为天宇皇后,可不能被蒙在鼓里。
顺着幔帐的隙的看了过去,西陵二皇子百里华和萧文柏说话的声音也能听的真切。
萧文柏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摆在外面的地上,里面全部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礼。
“都说西陵二皇子风华绰约,惊才绝艳,今日一见果然不用凡响。”
萧文柏客气起来,说出来的话很中听。
二皇子轻笑,让人给文王倒了茶:“摄政王千里迢迢的跑到边关来,是否有什么事?”
西陵还没撤军,就堵在福州这一片很久,文王的来意本不用问,但是他还是想要听萧文柏亲口说要投降的话。
这个人就是如此,刁钻不讲道理,能辱人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机会。
萧文柏的脸上有些尴尬。
不过技不如人,有时候不是有脑子就能解决问题的。
如此庞大的武力差距,萧文柏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天宇将来会输。
与其到时候两败俱伤,让南戎和北漠之地钻了空子,倒不如直接投诚,还能将天宇保住。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天宇再没有兵良将,再如何衰落,可是为而来保家卫国,那些绝到一定程度的人,发起疯来也是很可怕的。
所以,想要将一个国家覆灭,实际上并不太容易。
“如今天宇没有新君,国力也开始虚弱,无法与西陵大军敌对,不若本王与二皇子各退一步,天宇会割让城池,岁岁进贡给西陵皇帝,只求能够相安无事。”
二皇子微微挑眉。
“文王殿下这话说的好听,可不就是想要休养生息改时间再战吗?本皇子不同意!”
他丢下这番话,微微坐直了体,一双桃花眼潋滟彩:“若是抓不到天宇的把柄,将来很有可能还会再次翻,还不如趁着你们病了,要了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