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摆着一些小点心,都是萧弦专门让人给郁轻准备的。
他笑道:“就是有点无聊,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三岁开始就跟在父亲边,和太后也并没有住在一起,所以太后对我这个儿子不深。”
不是不深,是本没有。
郁轻垂下眸子,安静的听着萧弦说话,他声音很有磁,再加上刻意放缓,让人听着极为舒服。
“先帝虽然没有册封朕为太子,但是那时候就已下了决心要让我为继承人,所以开始那几年被管教的很严厉,但是生在皇室本来就不由己,这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他说的云淡风轻。
但是这份淡然和李安所形容的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郁轻也没有办法多问了,只能适可而止,笑道:“原来如此,我小时候每天觉得练武就已很辛苦了,习字作画对付夫子,那时候也什么都做过。”
两人相视一笑,相谈甚欢。
只是,萧弦刻意避开所有郁轻的问题,让郁轻察觉不到的转移了话题。
知道晚上,萧弦已到了要休息的时候,郁轻才起离开养心殿。
等到郁轻走了,大殿之一片安静,萧弦脸上的笑容消失,重新恢复了冰冷的姿态。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点着茶杯,下一刻,茶杯碎两半。
破碎的杯子碎片,将他的手掌刺伤,留下了一道痕,可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一言不发的盯着黑暗中的某。
烛火早就熄灭了。
萧弦也不急着去点。
一道黑影轻轻跪倒在地,低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已回到寝宫休息了。”
“将李安的尸体收起来了吗。”
“是。”
那人如实回答,萧弦闻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步伐稳健,行走之间没有半点停顿。
如果郁轻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惊讶至极。
那黑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好似已习以为常,见到萧弦来到他面前,黑人再次道:“皇上,那个新任将军叶寻,属下等人已彻底查过了对方的份,对方是个镖局之中的镖手,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份算是干净。手下等也打探了大致的况,说那人很说话不苟言笑,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嗯。”
萧弦轻轻发出一点声音。
暗夜一般的眉眼,在黑夜之中渗着一抹猩红之,和郁轻看到的那个模样完全不同。
就好似,魔在没有阳的况之下暴了本来的面目,多让人觉十分可怕。
“聂重渊的消息呢?”
听到他这般问,那属下显然也早有准备:“应该还在西陵,最近并没有说过西陵王出兵的消息。”
萧弦冷然一笑:“为何要说应该?”
那黑人立刻低下头:“是因为属下等人也不确定。”
萧弦神再次深谙了一些:“你们是影卫,这种话,不应从你们口中说出来。”
那人额头上出了一排的冷汗,却在下一刻,觉咙像是被人遏制住。
黑暗的影中之下,那黑人歪倒在一侧,立刻有另外的黑人过来将他的尸体抬走。
萧弦轻轻了手指,地面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冷冷开口:“继续查,聂重渊的一举一动,朕都要清楚。”
武状元选出来,文状元那边也不逊,很快,就有人直接拔得头筹。
当郁轻过去瞧一眼的时候,却没想到来人也认识。
柳天云对着眨了眨眼睛,一双眸子里全是笑意。
萧弦的脸一沉,不过却也没说什么,毕竟柳天云当初对郁轻可是有过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