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动的声音响起,萧弦的脚步声接近。
“你骗朕一次,朕也骗你一次,轻,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郁轻一阵无语。
依旧闭着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听到柳天云的脚步声走远,然后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别装了,真睡还是假睡,朕还是分得清的,你难不不想见朕,和朕说说话吗?”
郁轻无奈,没想到自己的小伎俩这么容易就被拆穿。
睁开双眼,就见到萧弦坐在床边,含笑的看着。
那双眸之中的眼神和之前一样,没有伤心,没有难过,甚至一点变动都没有。
郁轻嗓音有些沙哑。
“我就要死了,难道皇上不伤心不难过,不想哭吗?”
“自己体不好还到乱跑任妄为,你还想让朕哭给你看,做梦。”
他眯起双眼,眸之中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深意。
“好好活着,不然,你死了朕也是不会哭的。”
萧弦将郁轻抱住,郁轻觉到他的手指在不控制的颤抖。
原来,这人的心也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冷静,忍俊不,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祸害遗千年,皇上放心好了,我不会死。”
萧弦点点头。
“我知道你不会,柳天云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过两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郁轻隐约觉到这个人很不一般。
“是什么人?”
萧弦没有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郁轻的心里多了几分期待,体不好,萧弦也放下了朝政,亲自跑到昭和宫来伺候。
想必当了皇上的萧弦,这辈子也没有给别人端茶送水过,明明有丫鬟,可他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扶着郁轻坐起来,一只手端着药碗,他让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乖乖喝药,那人今晚应该会到皇城,到时候我带着你去见他一面。”
郁轻点点头,一口气将苦涩的汤药喝。
夜半三更,外面寒气人。
正值寒冬腊月,整个皇城都变了冰窖一样,郁轻裹着狐裘,坐在轿子里,随着萧弦出了皇宫,来到了宫外的一家客栈。
天已漆黑,外面没有半点星辰亮,灭了灯火,就像是被整个黑幕笼罩一样。
到了地方,萧弦走上前,一把将郁轻抱了起来。
郁轻挣扎了一下:“你伤势还没好彻底,我自己能走。”
萧弦道:“不过是一点皮外伤,早好了。”
他没有顾及郁轻的意见,带着来到上,此时包厢之中还空无一人。
坐在一侧,侧眸凝视着萧弦:“现在皇上应该告诉我,那人是谁了吧。”
萧弦站在侧,看着门口的位置。
“是国师。”
国师这两个字一出口,郁轻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脏砰砰乱跳,神有些张。
“皇上是怎么找到国师的?”
萧弦垂眸:“不是朕去找的,而是对方自己暴了位置,不然……”
他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
两人在包厢之中等待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
还没有任何一人,敢让一国之君等候这么久。
好在,就在郁轻已摇摇睡的时候,包厢的门终于开了。
门外踏步走进来了一个材修长的男子,男子形略显清瘦,一雪白长袍,行走之间渗着清风如月一般的清隽之气。
郁轻将视线抬起来,落在了那人的脸上,却只看到一张半点都不的面。
面是黑的,和那一头白发,一白,形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