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轻依旧在调差淳西王的事,虽然那张诏之中有那些世家名字,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许多世家已隐藏起来,想要一点点找出来也并非易事。
很快,狱卒那边在三天后得到了一个答案。
“皇后娘娘,那宫总算招了,说淳西王如今正在北漠,打算来年春季继续率领大军攻打天宇,甚至已和西陵商量好了要联手行事,这次出面的是那位北漠的新王……兰越。”
兰姓只是北漠那边的一支,这个兰越应该并非上一任北漠王的子嗣。
不过那边的继承也并非顺位,只要是年轻一辈谁有能力都有可能争夺一番。
但是,那竞争可更加激烈,兰越能够脱颖而出,显然十分厉害。
郁轻垂下眸子,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沉思。
“淳西王倒是好大的胆子。”
“回禀娘娘,北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战,应该已消耗的很严重才对,他们突然这个时候决定出兵,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在。”
郁轻道:“是因为什么?”
那下属道:“也许是因为您的出现。”
回来已两个多月,这消息估计早就已传遍了五湖四海。
眯起双眼,眸子里多了一抹笑意。
“既然要来就来吧,本妃倒是想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将天宇吃下。”
那属下微微皱眉:“北漠一方虽然不足为惧,可是皇后娘娘别忘了还有西陵,西陵这些年也有了一番变化,不过太子已彻底换了人,您应该认得,就是当年那位西陵王聂重渊,而且老皇帝已病重……”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意思已到了。
只要老皇帝一死,西陵王就能登基,那时候还会不会遵守当年的约定,就不得而知了。
郁轻垂眸仔细的想了想。
五年前,聂重渊和百里华护送着逃离皇城的那一幕,还记在心上。
不知道回来的消息,聂重渊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既然没有来看过,那么他们之间应该也算是恩断义绝了。
这样一来,他们谁也不欠谁的。
郁轻轻轻一笑:“来了就打,那有什么难的,还是说天宇这么多兵将,几年的安稳时间就让你们忘记了如何打仗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属下等人万死不辞。”
不得不说,这就是皇权的魅力。
缓缓垂下眸子,声音平静如初:“此事等皇上下朝,我会与他说。”
郁轻话音刚落,萧弦迈步走了进来,他脸有些沉,眸子里藏着无尽冷意。
“不必说了,人已快到京城了。”
郁轻倒是愣住了,没想到萧弦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
“北漠王带着爱妃大概三天后就会到皇宫,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郁轻心里明白,这人来了绝对不是能善了的。
“那个兰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次倒是可以提前了解一下是什么样的人。”
萧弦道:“当年你们打了那么久他都没面过?”
郁轻垂下眸子:“确实如此,一切全部都是淳西王在阵前主持,那个人好似对胜负都不太在意。”
他轻轻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
“这就麻烦了,轻,到时候你我一起,看看这北漠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天后。
天宇皇城门前一辆马车过。
马车朴实,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赶车的是个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脸横,瞧着有些凶神恶煞。
就连四周骑着马保护的人,也都是膀大腰圆,壮实有力。
马车之传来一阵欢声笑语,犹如黄鹂一般,让人浑麻的声音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