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弦浑轻颤,眼底的怒火仿佛能将一切焚烧。
郁轻大步来到萧弦侧,抓过旁边影卫的长剑走到那子前方。
“他碍于道义不能动手,我来。”
子盯着郁轻,居高临下的看着。
郁承忠死了,这脉也只有你一个人继承,若非万不得已,本宫也不愿意和他起冲突,怪就要怪在你命不好,活该如此。”
郁轻早就已百毒不侵了。
虽然之前听到杀害自己母亲的时候心里难的厉害,但是此时,已彻底将一切放下来。
这个人必须死,是如今唯一的执念。
几乎没有和废话,直接冲上去一剑刺向,子的武功却也不弱,形一转顺利躲开。
脚尖落地,子轻飘飘的开了口:“小丫头倒是凶悍的很,不知道在万坟窟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般厉害。”
郁轻眯起双眼,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上。
一侧头,就看到萧弦眼神复杂深邃的看着。
将头撇开,一时间心乱如麻,想必萧弦连那时候的事也一并记起来了。
那些记忆很不好,早就忘记了。
心里这样安自己,萧弦却缓缓开口道:“轻,你过来,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事,你别手。”
郁轻摇头:“是我的杀母仇人,所以我动手天地义,你却不能。”
萧弦哪里不知道郁轻是怎么想的,害怕这件事一辈子压在萧弦的心上让他抬不起头。
他和萧文柏不一样,他懂得仁义道德,知道什么事该做不该做。
萧弦几步上前,一把将郁轻抱在怀里,拼命的吻着的额头。
“我都想起来了,轻,谢谢你。”
当然,他亏欠的东西这辈子都还不完,那些亏欠远远不够。
郁轻咬了咬牙。
“算了,你想起来也好,你要一辈子记在心里,绝对不能忘了。”
萧弦微微勾起角。
“嗯。”
他怎么敢忘,怎么能忘。
当年他落万坟窟,那里简直就像是地狱一样,前一刻还那对你笑脸相迎的人,下一刻就会为杀害你的凶手。
那里没有信任,没有任何人冷暖,两年过去,他手上染了无数人的,子也变得越来越冷漠。
他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已十七岁,而那年的郁轻也不过才十二岁。
小小年纪,竟然敢在当时独闯进万坟窟……
记得,他浑嗜的倒在地上,小小的影跪在别人面前磕头求饶。
他也亲眼看到,为了将他带走,凶狠的和一头野缠斗,弄的上到伤痕累累。
这样的人他如何能不珍惜到骨子里。
“轻,朕的命都是你给的,以后只要你要我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郁轻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是死了,我找谁来做孩子爹?”
萧弦连忙道:“不行,孩子爹就只能有我一个。”
屋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我还是长忆的爹呢,当初长忆出生的时候可都是我在照顾的,你算老几?”
萧弦一抬头,就看到国师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
那一长袍飘飘,倒是有一种仙风道骨的觉,那张银的面显得有些森诡异。
他一跃而下,直接站在了那子面前,他眼底的杀意逐渐重了一些。
“江心,当年的错你难不还想延续下去,至今都不悔改?”
江心微微一愣:“你又是谁,那老家伙应该已死了吧,你是他的弟子?”
这一句话直接点名了他的份,柳天云微微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