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轻坐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萧弦磨墨,挑起眼皮看了看他,发现萧弦低着头皱着眉,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事。
面含疑的开口问道:“皇上有心事?”
萧弦放下手中的奏折,眼底的冷越来越浓:“丞相结党营私,暗中掌控京城之的各关口的大权,这些人都将朕当糊涂虫,完全不将朕放在眼里。”
郁轻眯起双眼,状似不懂这些东西。
“程家有太后撑腰,还是皇上您的亲族,会这样也在所难免。”
萧弦听到的话,猛然侧头看向郁轻:“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怪罪平日里朕太抬举程家了吗?”
郁轻咬了咬角:“皇上,你要答应不怪罪我,我才敢说。”
萧弦轻轻勾起角,看着眼神之中蕴藏着的闪烁心虚之:“好,朕不怪你,你说就是。”
郁轻拢了拢袖子,放下墨砚站起,弯腰给萧弦行礼:“皇上一直敬重丞相为您的舅舅,不管在朝堂还是朝下都礼让三分,可皇上如此做,知道的是您孝顺,礼贤下士,可不知道的,必然以为您胆小怯懦,只会听从太后和程家。”
萧弦冷冷蹙眉:“谁敢这么想?”
郁轻垂眸:“还请皇上听轻说完,轻不懂得那些大道理,可是从小爹教导过轻,为人臣子者,需知道尊卑有别,君臣有序。”
萧弦轻笑:“你爹说的不错。”
郁轻咬了咬下,在樱的瓣上留下了一抹印痕:“皇上多日没有去过落妃宫中,想必丞相必然对您颇有微词,不知道此事皇上有何想法。”
萧弦沉默片刻,他眸轻轻抬起,一双眼睛里,映衬着外面冷的。
“你难道不吃醋了?”
郁轻怔然,笑道:“轻虽然是子,却也知道皇上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我既然已选择宫,就已想到了承担一切后果,自然也包括这些。”
萧弦盯着,却见到藏在袖下的手臂在瑟瑟发抖,显然和所言的完全是两回事。
眉宇舒展,萧弦眼底划过一点怜惜:“轻,此事,委屈你了。”
郁轻缓缓摇头,一双眉眼之中却划过无尽的冷意。
就像是绵延万里的江水倾覆而来,低下头,将要蔓延出来的绪压制下去。
“不委屈,皇上是万民之主,轻能够一直陪在皇上边就好了。”
萧弦啊萧弦,你不是想要一个温和大度,明事理的皇后吗,那么今后起,都将是他理想之中的六宫之主,绝对不会有半点逾越。
上辈子是不懂事,才让自己了那样凄惨的下场,今时今刻,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萧弦凝眸,俊无双的容上,却流出郁轻有些看不懂的神。
“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过来看你。”
他起离开,眼神之中的落寞显而易见。
郁轻一言不发的目送他走出昭和宫,可才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萧弦面一变,随着那传话的小太监快步离开,那样子,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郁轻眼底彩划过,立刻喊道:“秋水。”
一道影飞快的来到郁轻面前,秋水连忙道:“皇上离去的方向是华阳宫,太后那边像是出了一点小事。”
如果是大事,六宫必然已混乱起来,而此时只告诉了皇上一个人,必然不算严重。
郁轻眯起双眼,仔细思考了一下,骤然抬起头,眼底带着一点冷之:“看样子,是落妃要动手了。”
秋水的面上也有些急躁:“娘娘,咱们要怎么办?”
郁轻低垂着眸子,神却冷静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掌心一块圆的玉佩,带着灼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