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弦神之间有些诧异,不过他放下笔墨之后凝神看,薄开合:“朕知道。”
这一句朕知道,郁轻不知道心里涌动起多心酸来。
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平复了心许久才开口:“皇上既然知道这件事,那打算如何做?对流芳是置了,还是……”
萧弦皱了皱眉:“流芳是被迫进宫,并无心侍奉朕,可是……”
他语气一顿,到底是没说为什么:“此事断然不能被人知道或者传出去,尤其是不能让百和太后发现,希此事,爱妃能够多多费心。”
萧弦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保护下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在郁轻印象之中,历朝历代的皇帝,对自己的面都十分看重,一旦发现宫妃和外人有了苟且之事,甚至有了孩子,必然会立刻死,就好比上辈子那样。
被剖腹取子,被活葬地下,然而今日却有了不同的转变。
为什么被冤枉的,就不能被原谅,而流芳就可以?
难不萧弦是真的喜欢流芳到了这种地步,所以一切都可以被隐瞒承认吗?
郁轻心很乱,听到萧弦的话之后却还是领了旨意。
“皇上的话,轻会牢记在心。”
复又说道:“我会用尽全力保护住流芳的孩子。”
郁轻丢下这句话,转离开。
萧弦看着的影,忽然想要喊,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心里压着一些事,萧弦的蹙着眉头,眼前极高的奏折,让他显得有些心烦。
李安连忙倒了一杯茶给萧弦:“皇上,这兵部尚书竟然私自扩招兵马,此事显然已涉及到了威胁皇室。”
萧弦长长的叹了口气:“朕知道,但是也知晓这种事也并非一天两天了,如今现在才捅出来,还有这么确凿的证据,那背后的人也不同寻常。”
李安悄悄的扫了一眼桌案上摆放的奏折,轻声安抚:“皇上也不必这般担心,毕竟如今还没到万劫不复之时。”
萧弦了额头,一双清冷的眸微微眯起:“聂重渊还有多久能回来?”
李安立刻算了算日子:“这聂将军已出门一个多月,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况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报!”
外面传来一阵疾呼,萧弦和李安对视了一眼,大步来到门口,就见到一个慌慌张张的侍卫跪在地上,将手中一封信拖起来:“边关来的急讯,说是聂将军带着的三万兵马到了埋伏,下落不明!”
听到这句话,萧弦的脸凝重至极,他一把将书信打开,里面条条款款,用凌乱的笔触写了一下边关的形式。
“北漠叛乱,竟然有此事!”
南戎刚来挑衅,北漠就来叛乱,如果说这不是一场谋,绝对是假的。
若非南戎被赶走,拿到了那一纸赌约,怕是现在他天宇就要到两面夹击,本半点息也没有。
整个朝堂上,武将很多,但是能够带领三军挂帅的人却只有聂重渊一个。
他威名显赫,立下了多年的战功,不是聂重渊,即便是聂重渊的父亲,兄长,也都是战死沙场的大将。
聂家历代忠君报国,更是权倾朝野的一等权臣,聂重渊的手下掌握着边关十几万的大军,一呼百应,让人而生畏。
萧弦眯起双眼,立刻让李安召集群臣。
而门外,郁轻却并没有走远,将这些压低声音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北漠造反,聂重渊失踪?
一颗心忽然就揪了,虽然前世聂重渊并没有在这场战争之出事,可是现在很多事的改变,让心里也逐渐没了底。
就好比,改变了石敏儿的命运,让没有进宫,可是差点被乱打死的却了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