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弦一把拖住郁轻的手臂:“怎么了?”
郁轻微微摇头,抿着面严肃:“没事,有些麻了。”
他出一只手,拖住郁轻的臂弯笑道:“无妨,朕扶你。”
郁轻看了萧弦一眼,没有反驳,将手臂放在他的掌心之,两人一同走上台阶。
外面无数大臣随行,没有任何人发出多余的声音。
郁轻怀疑的扫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地方,然而,弯之的位置还有些疼痛,显然刚刚是有人出手所致。
若是刚刚萧弦没有扶住,那一下的力道必然会让摔倒在地。
到时候出了丑,必然会让这些对不满的大臣更加心生嫌隙。
有时候千里之堤,也会毁于蚁,所以郁轻不能不防。
两人走了一下过场,这其中并没有人出现任何异动。
郁轻松了口气,按照过往的规矩,跟着萧弦将所有祭拜的流程都走了一遍,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外天的天已黑了。
夜半三更,外面风声响起。
诸位大臣一个个跪在团之上,低着头,面上却出各种难熬的苦涩来。
这些人都上了年纪,每年祭祖都是在罪,除了那些年轻体壮的,这些老臣基本上来一次,都要回家休息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郁轻和萧弦倒是不需要跪着,可坐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殿安然寂静,没有半点声音,就算偶尔响起一点服声,也不会影响里面人的思绪。
郁轻目凝视着烛火,轻轻挑动了一下昏黄的火。
萧弦重新将香案摆好,这才起坐在侧。
“诸位爱卿都起来吧。”
从头到尾,这一场祭祖已过了足足三个时辰。
等到萧弦一句话说完,所有大臣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起了。
为首的丞相和林尚书,两人脸最为难看,不过还是恭敬的给皇上行礼:“我等今后必定竭尽全力辅佐皇上床下天宇多年太平盛世。”
萧弦闻言,轻轻勾起一抹浅笑来:“丞相有心了,今晚看来是回不去了,住的地方都已安排好,各位大人下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
房门打开,所有人都被安排在了四周的厢房之中。
这里的条件到底是简陋了一些,这些大臣估计又有一晚上要熬了。
萧弦带着郁轻来到了一间收拾好的干净厢房之。
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清苦的难以想象,只有一张板床,上面铺着崭新的被褥。
好在萧弦毕竟是皇上,别的地方不说,这大床倒是铺设的很软,瞧着就舒服至极。
门外有宫将房门关上,萧弦走到床边拍了拍:“怕你睡不惯,就多让人找来了两床被褥,不过朕虽然是皇帝,可毕竟也要做个表率,在祭祖的时候不能太奢侈。”
郁轻点头:“臣妾明白。”
萧弦轻轻脱掉外袍,转将郁轻拉到边。
郁轻张了一下,浑微微一僵。
萧弦抿了抿,觉到的抗拒,一脸懊恼,想到自己必然是昨天不小心伤到了。
郁轻向来是个能忍耐的,有些话不方便与他说,他也不能的太狠了。
“别害怕,朕只是帮你拆下这些东西。”
郁轻闻言,这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头顶上是繁复的花饰,非金既银,又沉又重。
盯着这一头首饰走了一天,郁轻已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等到萧弦摘下来的时候,只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圈。
郁轻了脖子:“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萧弦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冠:“这玩意确实太重了,等到朕下个命令,让那些人给你做个轻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