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侧向墙壁的那一面闭上了双眼。
“真的要这样吗?不打算说个清楚。”坐在椅上的花倾落喃喃的道出了这句话,可以不在乎北冥玄对自己的不礼貌,因为正是亲的关系才使得他可以这样的肆无忌惮。
这些都不在乎,但也想开导开导北冥玄,别的都不重要,至他要好一些吧,历了这么多的事,最后竟然连最后一条线都被他强行割断了,但只是割断,不是碎,还有机会。
北冥玄沉默无言,花倾落还以为自己在自言自语。
“你们两人走到这里已很不容易了,现在为何就要这样的放弃,你觉得你这样心里会好么?还是说这样你反而能到安心?”花倾落的话好像一针筒,给北冥玄注的是胡思乱想,甚至胡言乱语。
被子颤抖着,北冥玄撑着被子坐了起来,平时如此简单轻松,甚至是忽略的动作,在现在的北冥玄做起来确是这样的困难,花倾落忍住了自己的眼泪,为了不让它落,下了很大的功夫。
北冥玄现在的样子让到了心疼,当然是对朋友的,若他是自己的人,花倾落都不知道自己会不能止住眼泪哭多久。佩服寒翎月的果断与一点点的冷静。
“我知道这样不容易,可是没有办法,你也看到了我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不就是废人么?我能做什么,我现在还徒有虚名,还是这个宫中的宫主,顶灵大陆看起来还是由我在管,可实际呢?我已是这个样子了……”
北冥玄的声音里没有过分的悲伤,是带着对自己的嘲讽而出来的,也就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北冥玄。
“可你这样,对谁都不好。”花倾落笑着对北冥玄说:“不能因为你现在没有了灵力就自暴自弃,就以为自己配不上,这怎么可以?”
可北冥玄无论花倾落怎么样的劝说,还是没有办法敲碎挡在自己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正是那块大石头阻断了他对寒翎月的爱,阻断了寒翎月对他的很多东西。
他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他想要给寒翎月最好的,可北冥玄却不明白,寒翎月并不想要什么最好的东西,自己对于而言,早就已是最好的人了。
可就是在这样的自暴自弃之下,北冥玄才会如此的丧失信心与希,所以会抗拒寒翎月对他的好。
北冥玄的嗓子颤抖着,可说不出一句心里所想的话,只是低下了头,都想要把头埋进被子里了。
屋子里的墙壁上有着些许的由于房门打开而映照出的亮,那是黑暗中的另类之,北冥玄看着这样的出了神。那亮却在几秒钟覆盖上了一道黑的影,就要与整间屋子里的气氛同化了,可影消散,脚步声渐渐的清晰。
在朦胧中北冥玄看到了寒翎月的鞋,这双鞋穿过,在与自己前往南海地的时候,那时候不小心踩了泥里,鞋上斑驳的污渍现在已没有了,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寒翎月在与寒骏斯的畅谈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义无反顾的回来了,北冥玄知道是,却没有抬起头。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他说。”伴随着寒翎月的声音,花倾落走出了屋子,同时看门的侍卫,在外头焦急的太医也先离去了,房门关上,而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北冥玄,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鼓起勇气站在这里了,所以你,能不能抬起头看看我。”寒翎月的声音勇敢而又怯懦,却看到了蒙在被子里的北冥玄的头抬起来了,他的眼神里流的是悲哀与痛苦。
“好。”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寒翎月再也无法克制了,眼泪潸然落下,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