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傅绍琛才肯松开了。
觉得很疼,从里到外,从心到都疼得快让呼吸不过来。
没有人来救。
的眸暗沉,比窗外黑如墨的天还要暗。
可是也是被其他人捧在手心,舍不得一点伤害的人啊!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一文不值,被如此践踏呢?他到底是多恨,才会这样报复。
的眼前一片朦胧,分不清是因为眼泪还是疼痛。
傅绍琛慢条斯理拿过床脚散落的衬衫穿上,相比于狼狈的沈知意,他还是那么矜贵和高高在上。
他失控了。
这是第二次。
他不是不理智的人,却一再对着失去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和理智。
是想到和别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心里那烦躁总是能击垮他所有的理智。
他不明白,这世间比沈知意解风的人多不胜数,沈知意却是最不可取代的那一个。
哪里出了问题呢?聪明如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只是面对着沈知意的时候,他觉一切都失控了。
奇怪的是,他不想控制,甚至连通越走越偏的那颗心他都不想控制。
他只想把留在边,哪里都走不了。
他看着苍白的脸,俯下,别过鬓角杂乱的发丝,指腹着脸颊的泪痕。
傅绍琛的动作很温,温得让有片刻的恍惚,张了张,可是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闭上了眼,然后跌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沈知意做了一场梦。
梦见回到很小的时候,在和温谦玩捉迷藏,还是着子,躲在灌木丛里。这一次,温谦找到了,看到了满的泥土,蹲下给脸上的泥土,可是泥土越越多。
沈知意抬头,徐慧茹就站在厨房,对笑着,笑得明生花,忙走向徐慧茹。
走了一半,傅绍琛站在了的面前,穿着那件纯白的衬衫,他看着,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他的脸是那么狰狞,沈知意很害怕,尖着推开他,在大,“你走吧,我不爱你了。你快走。”
可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的脑袋好疼,抱住了脑袋,想逃,想去找徐慧茹,周遭重重叠叠都是傅绍琛可怕的脸庞。很害怕,可是没人来救。
沈知意猛地睁开了眼。
白亮的灯晃得的眼睛有些发疼。
还躺在那张床上,上已换了一套干净的睡,吊瓶里的点滴缓慢流着。
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扯动了手背上的针头,痛得呼出了声。
傅绍琛坐在床旁,睁了眼睛,走了过来。
“孩子……”的声音很低,几近自言自语。
傅绍琛小心扶正手背上的枕头,神矜冷,“孩子还在。”
沈知意没有回应,眼睛盯在白的墙壁上,发着呆。
傅绍琛心底顿时发凉,生了一丝的害怕。
医生说只是动了胎气,并没有多大问题,多加休息即可。
那个医生在枫城很有权威,又一直是傅家用的医生,说没问题就应该没问题,可沈知意现在这个样子,让傅绍琛说不出的害怕。
“沈知意。”他唤了一声。
良久,才缓过神来,声音又轻又软,“傅先生,你应该很恨我吧?”
那句傅先生得生疏又冷漠。
傅绍琛站在原地,陷了沉默。
他恨吗?
伙同沈家着他娶了,让苏宛容失去了一双,说喜欢他又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这些可以构他恨的理由吗?
苏宛容那句话问倒了他,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沈知意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