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婆孩子作为上位的工具，踩在脚下的人哪来的问心无愧。
沈知意只觉得可笑，“这四个字，我希望你当着我妈的面，还有脸说出来。”
沈豪君转身扫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迈开了步子。
沈知意跟在他的身后下了楼。
姜舒蔓还坐在楼下的客厅，饮着茶，沈乐昕在极力找话题。
姜舒蔓脸上冷着笑，敷衍的意味明显，她性子高傲，沈家这种水准的人家，就算身家清白她都看不上，更别谈当年自不量力设计傅家，更加没有好脸色。
要不是看在沈知意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至于过来。
姜舒蔓见沈知意下楼，放下了茶杯。
沈知意看了眼姜舒蔓，打了招呼，“妈，我去看看我妈，马上就过来。”
姜舒蔓虽有不满还是没说什么，她带沈知意过来，本就是来找徐慧茹，既然答应了，这个时候反悔也没道理，她咳了咳，“嗯，看完了早点回去。”
沈知意点了点头。
沈豪君带着沈知意往后院走。
到了那栋粉色的房子门口，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门被打开。
一阵霉味扑鼻而来，灯光昏昏亮着。
沈知意掩鼻，一阵呕意袭来，她生生压住。
这哪是什么能住人的地方。
沈知意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沈豪君走在前面，沿着台阶往下走。
再下面就是一座酒窖，如今被改了样子，隔着那扇玻璃，徐慧茹就躺在里面的房间里。
白色的装修，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衣服。
一团的白色像是一个猛兽，向着沈知意张开了血盆大口。
徐慧茹睡得很安详，一副对外界一无所知的样子，徐慧茹变得很瘦，毫无血色的脸像是刷了一层白漆，脸上的肉都快要凹进去，瘦削的手臂露在外面。
在沈知意的印象里，徐慧茹不是这样的，她比一般的同龄人要保养得好，身材匀称，脸色红润，一点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总是笑着，笑得那么温婉，笑得那么好看。
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没有奢望沈豪君会怎么优待徐慧茹。
可也不至于像个垃圾一样被扔在这个狭窄昏暗，空气不流通，连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沈知意一下子被击中，脚像是被钉在原地，心像是扎着针一般刺痛。
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不自主往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