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别墅。
满脸泥土的年被绑在椅子上,低垂着头。
傅绍琛点燃了一支烟,淡蓝的烟雾轻袅升腾,疏朗轻逸的声音过烟雾传来,深而远,“还是不肯说是谁派你来的?”
年死死咬着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住摇着头。
傅绍琛皱了眉,眉梢间染着不耐,清淡的眸子藏在半明半暗的视线里,薄微掀,“哑?”
年红着眼,想要挣开箍着的绳子,傅绍琛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冷笑一声,“那晚不见你是哑,抓过来倒了哑。派你来的人倒是不心疼人。拿钱办事,那个人出你多钱,我给你翻倍。”
年愣了愣,但很快,还是摇了摇头。
傅绍琛淡淡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冷冷扫了年一眼,沉着声音,“你倒是忠心。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你回去带句话,告诉你背后的那个人,他想玩的我奉陪到底。”
说完,转看了一眼,“给他松绑,放他回去。”
后面站着的黑人一愣,还是给年松了绑,迟疑道,“傅总,就这么放了他吗?”
傅绍琛点点头,侧脸隐在线中,辨不出绪,摆了摆手,“他不过是个孩子,抓着也没用。”
年一被松绑就站起来,飞快奔跑着朝外面跑去。
傅绍琛掐灭了烟,“在后面跟着,小心点,别跟丢了。”
黑人反应过来,忙跟了上去。
傅绍琛掀了掀眼皮,眸微闪,视线看向窗外,角凝着森寒的笑意。
意味深长。
站在后面的黑人走了上来,弯了弯腰,“傅,都安排好了。”
傅绍琛点点头,“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黑应了一声,“知道。”
傅绍琛讥笑一声,锐利的目冷厉,迈开步子从西郊的别墅走了出去。
……
年从西郊的别墅跑出来,就一直往外走,别墅外面是条条小径,他绕了七七八八才走了出去。
走到路边,拦了好几辆车,才拦到了一辆车停了下来,咿咿呀呀开口报了地址,司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听懂他说的地址,见他浑泥泞又是哑,可怜得很,二话没说,发动了车子。
车子在目的地停下来,年弯腰表示歉意,立马从车子里走了出来,飞奔到了一栋建筑的门口,猛地用拳头砸在门上。
有人过来给年开门,探在门后环视了几眼,才开了门。
年走了进去没多久。
里面的人找了秦刚出来。
秦刚刚出来,年一把抓住秦刚的胳膊,满脸的焦虑,咿呀指着自己的。
秦刚疑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出来了?”猛地意识过来,一拍脑袋,“坏了,忙扯住年,急切问道,“陆俊,你是怎么过来的?”
陆俊继续指着。
秦刚朝着背后的使了使眼,后面的人走离不久,拿来了一个药丸,递给了陆俊。
陆俊慌忙将药囫囵吞枣咽了进去。
为了防止陆俊瞎说些什么,秦刚之前喂了他失声的药,现在服用了解药,才能重新发声。
嗓子缓了一会,发出了几声难听的沙哑字节,才能连续发出声音,“那个男人说抓了我没用,我就是个孩子。让我带句话给老大。”
秦刚皱了皱眉,“什么话?”
陆俊不习惯咽了咽口水,到底还年,直接说了实话,“说如果老大要玩的他奉陪到底。”
秦刚眉头皱得更深,傅绍琛这个人向来捉不,在枫城又是能呼风唤雨的人,他这句话显然不是开玩笑说说。
他和傅绍琛那次在江渭的生日宴打过招呼,那凌人的气势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