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安的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上浮上丝丝缕缕的恐慌。
鼻端传来冷冽的味道。
很特别。
却像是一剂毒药侵蚀着的神。
顾慕安再次动了动被绑住的双手,除了被勒疼的觉,别无所获。
绝在的心里蔓延。
但知道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输了气势,昂起头,佯装镇定,“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我男朋友是警察。你今天绑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
回应顾慕安的只有一阵死寂一般的沉默。
的心掉落下来,又是没底的下沉,咬了咬下,继续逞强道,“回去告诉你们那个卑鄙小人的宋政博,他以为绑了我,就能遮掩他的罪行了吗?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会得到报应的。”
“……”
又是一阵沉默。
安静得让顾慕安以为这间房间里就一个人。
可鼻尖冷冽的薄荷味道久不散。
知道的眼前一定有人,顿了顿,接着道,下了狠话,试探道,“你不会是哑吧?”
“……”
尴尬的沉默再次蔓延。
正当顾慕安快要放弃的时候。
那冷冽的薄荷味沉沉压来。
虽看不到人,那十足的压迫,在黑暗里滚涌得越发厉害,让呼吸一窒。
修长冰凉的指尖划过的额角。
不出片刻,眼上蒙着的那一层绸布被解下。
突如其来的亮让下意识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白炽的灯下,站着的人影如是被芒笼罩的神祇。
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模样越发清晰了起来。
下意识地,一莫名的恐惧浮上的心头。
的脑子嗡的响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鼻若悬胆,五如雕刻般深刻坚,下瘦削,狭长的眸微眯,长睫在日下轻颤,淡淡看着,不辩喜怒。
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在医院见过这个宋政博一面,那时还纳闷,他怎么会知道是谁,现在一想,既然他能对沈知意做出那样的事,想必也对沈知意边的人做了调查,眼前的人无论怎么想怎么看,都莫名让人恐惧,颤着声,慌张的神遮掩半分,“你是在医院的那个人?”愣了一愣,旋即怒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禽宋政博。怪不得你会出现在医院,就是那个时候你去威胁知意的吧?”
宋政博动作矜贵拉过一张椅子,在的眼前不远的距离懒散坐下,薄微启,“禽?”
顾慕安恨恨看着他,“着知意打掉孩子,你不是禽是什么?你不仅是禽,还是禽中的禽。”
宋政博不可置否皱了皱眉,角微翘,动作闲适,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手机来,放在指尖把玩着,波澜不惊的目落在顾慕安的上,深邃无底,“那你说,既然我是禽的话,会对你做出什么来呢?顾小姐,你之前拿的可是我的手机,法律上应该属于侵占私人财产吧?”
侵占个大头鬼的私人财产。
顾慕安早就在心里骂开了,可是奈何人为刀俎为鱼,若是反抗还真指不定眼前的禽会做出什么来,声音软绵了下来,角勉强勾出甜甜的一抹笑,“宋先生,就算我拿了你手机,是我不对,可是你现在这属于非法囚,论法律,节更加严重是不是?像您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犯不着为了我一个无名小卒坐牢,败名裂。”
顾慕安从小虽然学习不行,人又顽皮,胜在甜,时常哄得长辈和老师们心花怒放,比那些学习好的还要讨人喜欢。
宋政博撑着脑袋,目一瞬不瞬盯在顾慕安的上,略一沉,“可是要是没猜错,你拿着手机是要去警察局调查我。要是我放你走,你不照样要让我败名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