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灰装修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傅绍琛高大拔的影,在他的后,洁白的床上安详躺着睡的沈知意,豆大的点滴无声的掉落。
窗外是霓虹闪烁的夜景,车水马龙,繁华如白昼。
一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从傅绍琛的心底涌升,他下意识去口袋的烟盒,转眼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还是将烟盒放回了口袋。
他不由自主走近了几步,床上躺着的人如孩一般睡得正香,小巧致的五在和的灯下,微微发白,这个时候的很乖巧,眉目舒展,角淡抿,浅浅的酒窝像是盛了一池春水,让人看一眼就要陷进去。
他的手离那么近,明明是手就能触的距离,他们之间就像是隔着汪洋大海。
无论他对多么的好,都要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他。
他的手握拳,眉头锁。
“绍琛!”
门口站着一道白的影。
傅绍琛眉目舒展,又恢复了冷漠矜傲的模样,“陆伯伯,怎么样?”
陆堂洲年长他一辈,年轻的时候就是傅家的私人医生,当时沈知意怀孕也是他诊断出来的,傅家的人都敬重他,又是长辈的缘故,当年傅绍琛都是他接生的,说话难免有些训责的意味,“当时怀孕的时候,就让你们小心,这次倒好,闹到了吞药堕胎,傅老太太如果还醒着,不知道要被气什么样?”
傅绍琛脸难看了些,“我以后会注意的。”
“会说注意有什么用?”陆堂洲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吧,这次怎么会闹了这样?”
傅绍琛干咳了咳,“药是吃的。”
“那也是你三心二意在外面传绯闻,让人家孩子伤心了。”陆堂洲说得毫不留,“我一个闭关的人,一出来就听到你和那个什么小明星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以往不懂事也就是算了,孩子都有了,就要有点责任心,怎么能在外面胡闹呢?我虽然和知意这个孩子接触不多,但看得出来,是个好姑娘,你先前那么胡闹,人家一句哭都没诉过,老太太喜欢的人,能有看走了眼的?你啊,不好好珍惜,到时候老婆孩子都跑了,你看你去哪里哭。”
陆堂洲与傅家渊源颇深,又得傅家人的敬重,老太太例行体检,都要拉着陆堂洲说是半天话,傅绍琛和沈知意的事,陆堂洲多多也听到了一些。
傅绍琛自小做事从来没让家里心过,偏是婚后做事没了分寸,大大小小的绯闻就没断过,奈何傅绍琛虽然绯闻不断,但傅氏集团的生意料理得蒸蒸日上。傅老太太说不得又打不得,心里也替沈知意委屈,这些无奈,陆堂洲听得最多。
傅绍琛被这般训斥,脸上的表有些挂不住,“我心里有数。”
尽管陆堂洲自持是长辈,但言尽于此,也没再说下去,“你呢,心里有数就好,外面的野花野草哪里能比得上自家的妻子。”
陆堂洲和妻子是圈公认的模范夫妻,他说这话,显然很有说服力。
傅绍琛淡淡嗯了一声,“陆伯伯,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什么事?”难得傅绍琛还有事拜托他,陆堂洲有些诧异。
傅绍琛看了眼闭着眼睛的沈知意,眼神示意陆堂洲,长迈动,走出了房间。
房间门被合上。
傅绍琛和陆堂洲并排站在走廊。
自高,远的那些灯越发的飘渺。
傅绍琛还是忍不住点了一烟,“我希您能传出去话,知意的孩子吃药流掉了。”
陆堂洲拧了拧眉,“我起初就觉得奇怪,知意不像是这么胡闹的人,你现在又说这话,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苦衷和误会?”
傅绍琛深深吸了一口烟,“当时的那个孩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