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
沈知意的态度也平静了下来,心里想着之后到底要回傅宅,总归得息事宁人,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先回了傅宅,应付了长辈们再说。
这样一想,在闹得那么凶的前提下,沈知意没有再觉得给傅绍琛上药这件事多么的尴尬。
如果当一个任务来完,事会变得容易很多!
沈知意视线找了一圈,看到了一个药袋,走过去拿了过来,打开,取出了里面的药膏。
此时,傅绍琛也自觉坐到了床边。
沈知意拿着药膏,看着他腹部渗出的腹部,转瞬的心疼,踌躇几分,还是走上了前。
沈知意先是腾出一只手,将纱布撕开,伤口浸了水,已化了脓,泛出憎人的模样。
虽说伤口并不是很大,没有到生死悠关的地步,但终究流了,疼痛是难免的。
傅绍琛脸上的表却很淡然,好似腹部的伤口并不存在。
也难怪,想傅绍琛这样的人,站在食链的顶端,掌控权势,自然要不喜怒的。
可是沈知意无法想象,得多大的定力和隐忍才会做到这样的程度?
沈知意着蘸着消毒水的棉签,拭在伤口,的动作格外小心,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生怕一个疏忽,恶化了伤口。
傅绍琛拧了眉,冰凉的视线中,低着头,半笼着的长发,散落了肩膀的地方,白净的灯罩着娴静的脸庞,生出无边的和,轻薄的呼吸喷薄在他的皮肤上,却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力,灼烧着他。
在心里有个软的地方,一直在往下塌陷。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些画面,像是一把刀刃割裂着他的神。
边的一切都格外生动了起来,直直向他扑过来。
寻常的一次理伤口,在这个时候变得蚀心的难熬。
更难耐的是,的手臂有意无意蹭过他的肤,绸缎般的触让他了拳头,呼吸越来越沉重,深邃的眸滚动着太多复杂的绪。
偏此刻的沈知意完全不知,正闷头,理着伤口,裹着药膏的棉签谨慎点在了伤口。
离他还算近,视线慌慌别开,好在伤口不严重,沈知意理得已差不多,换上了新的纱布,沈知意迫不及待想要撇开子,却不知,心一急,本就滚圆的肚子让体失去了平衡,正站起的子,却正倒下。
沈知意眼看着子就要摔倒在傅绍琛的上,慌地支起手臂在傅绍琛的大上,避开要摔倒的尴尬。
尽管做了最大的努力,沈知意的脑袋还是撞到了傅绍琛的上。
额头磕了一下。
沈知意疼得蹙了眉头,一下子,脸红如烫铁,慌不择站了起来,站在一旁,沈知意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声音微弱,神几分抱歉,“是我不小心,对不起!”
傅绍琛被撞到,闷哼了一声,咬了咬牙,深黑的眸底刮起一风暴,“先是主动上药,现在又是摔倒,你勾引人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低劣。”
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他的想法一向都这么充满了新意吗?
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想着在这个时候勾引他。
沈知意在心里愤愤不平了好几句,了角,抬眸目淡淡扫过他,语气轻慢,“这种低劣的手法,傅先生不是很用。”
他贬低,还不是变相的贬低他自己。
傅绍琛脸一黑,也不甘示弱。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男人,这个时候,是个男人都会……”
沈知意抿了抿,褐的瞳眸目不转睛看着他,“不是所有的男人,脑子里天都在想那么低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