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听姜舒蔓就这么下了定论,吓得不知所措,这件事非同小可,蓄意谋害姜舒蔓的结果可不是丢了饭碗那么简单,谁不知道姜舒蔓在傅家的地位,这下子,牢狱之灾都跑不掉,不管三十七二十一,先自保了再说,忙颤颤巍巍回道,“夫人,大爷,不是我,我亲眼看见是韩小姐,在栏杆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
韩可薇下意识反驳,瞪着眼睛,看向张师傅,“你胡说,明明是你心怀不轨,不知道在栏杆上动了手脚。”
姜舒蔓冷呵一声,上前质问,“我们这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怎么知道是栏杆出了问题,你这是不打自招,还企图污蔑可薇。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藏着一肚子的坏水。”
张师傅本就是老实人,被姜舒蔓的气势一下子吓住,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沈知意眼看着张师傅就快要被定罪,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忙上前,“妈,这件事是我和张师傅说的。”
大厅里的人目都聚焦在了沈知意的上。
包括傅绍琛冷冰冰的眼神。
既然站出来了,就要解释清楚,沈知意继续说道,“刚才我在凉亭,正好遇到了张师傅,他看到了那些腐烂的木头,我就说了这个事。”
“知意啊!”姜舒蔓苦口婆心看着沈知意,“妈知道你心软,他这一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没什么证据,你社会阅历,这些人读书,容易气上头,就做出不理智的事来了。这人啊,做错了事就要惩罚,否则会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到最后,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晚了,我们这也是在帮他。”
“妈,既然要证据这件事我们就讲证据,既然您说是张师傅恶意报复,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吗?”
姜舒蔓被这么堵了回去,不甘心拢了拢上的服,“知意,妈是害者,掉到水里也是你亲眼看到的,我没事会害自己嘛,可薇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样的人,都最清楚,本就不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更何况,我待这么好,有什么理由伤害我?”
“如果讲理由的话,就算张师傅想要伤害您的动机是有的,可是早上您训斥来他,他也不知道您接下来要去哪里,又怎么会提前去凉亭在栏杆上做手脚呢?”
“他是不知道,但说不定就是等着我去呢!我今天不去,改天也会去的。”姜舒蔓死鸭子。
“可是,如果今天只是我去那个凉亭的呢?他伤害的人不就只是我了,这样的做法无法确定攻击目标,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种方式呢?”沈知意眸清明,看着姜舒蔓。
傅绍琛沉默不语,好整以暇看着一脸自信的沈知意,脸上冷的神渐渐温了下来。
他忘了有多长时间,他都没有看到沈知意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像是罩着一层圈,让人陷进去就再也走不出来。
“我怎么知道呢?说不定,他就是没动脑子,随便想的法子呢,现在宅子本来就没多人了,那个地方是我常去的,他就设了陷阱在哪里等我呗。”
“那既然是随便想的法子,那为什么今天偏偏就是凉亭的监控坏了呢?照您说的,一个不会动脑子的厨师,会想到去破坏监控那么缜的计划?就算想到了,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破坏了?”
姜舒蔓被沈知意这么一质问,脸又青又紫,“说不定,凉亭那里今天监控坏了,只是巧合撞上了。”
“那现在的况是没有监控,韩书和张师傅互相指责是对方做的是不是?那他们两个都是口说无凭,应该都不可信,难道不是吗?”
姜舒蔓被反驳得无话可说,抚着口剧烈咳了咳,坐在了沙发上,声音沙哑,“知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着这么一个厨师?事明明就很清楚了。妈又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他承认了,妈也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当时也在场,如果真的是可薇做的,后来又这么不顾生死跳下去救我呢?这不是相互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