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琛下意识过去拉沈知意。
沈知意瞬时退后了两三步,眼里的眸暗淡,看着他,里面没有怨恨,也没有了爱。
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气氛陷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咚咚咚的敲门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傅绍琛面微凝,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姜舒蔓急不可待走了进来,看着傅绍琛,质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厨房的人在熬安胎药?知意的孩子不是….”
韩可薇站在姜舒蔓的后,盯着沈知意的肚子,如炬的目恨不得在的上出一个来。
傅绍琛蹙了蹙眉,“妈,这件事我们出去说。”
“为什么要出去说?”沈知意的语气镇定而平静,“人都当着我的面带进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解释,如果你不好和妈解释,我可以帮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和安胎药又有什么关系?”姜舒蔓一脸不解,语气开始急了。
“妈,其实这么多年来绍琛一直都有一个深爱的人,现在怀了绍琛的孩子,绍琛就把带回来养胎了。”
沈知意说得云淡风轻,生生自己到了不在意的地步,说出这种难堪的事,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甚至无力笑了笑,对比于被宋政博要挟打掉孩子,苏宛容被藏在背后保护得安好无恙。
多么鲜明且讽刺的对比。
“怎么回事?绍琛,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姜舒蔓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深爱的人?
姜舒蔓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原本以为赶走沈知意,韩可薇就可以顺利上位,现在又来什么深爱的人。
“妈,这件事说来话长。”傅绍琛锁了眉头。
“绍琛,所以知意说得都是真的?”姜舒蔓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傅绍琛深深抿着,没有否认。
姜舒蔓顿了一下,恨铁不钢,“绍琛,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明知道老太太最厌恶这档子事,况且,知意刚才小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的事?”
姜舒蔓气得膛起伏,一向不需要心的傅绍琛如今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别谈外面有个私生子虎视眈眈,就算没有,老太太向来眼里容不了沙子,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老太太会更加动摇要将继承人的份传给那个该死的私生子。
这么一想,姜舒蔓的脸更加难看了起来,慌张得脸惨白,“绍琛,你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趁现在事还没有闹出什么动静,那个人,你快把从傅宅带出去!”
“妈,这件事我会理!”傅绍琛淡的瞳孔染上了几分冷冽。
“绍琛,你要是会理,能脑子发昏让那个人住进来!”姜舒蔓气急了重重咳了两声。
韩可薇立马上前拍了拍姜舒蔓的后背顺气。
姜舒蔓缓了缓,看向沈知意,“知意,你也是糊涂,你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怎么能让外面的野人住了进来。”
沈知意坐在床边不动声看着姜舒蔓,“妈,你也知道的,绍琛做事向来都有他的主意。”
“不行!”姜舒蔓绷了一张脸,“那个人在哪里?我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绍琛,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坐在椅上的苏宛容不知道何时到了门口,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冒着热气的汤药兀自升腾,委屈地咬着,眸雾蒙蒙的水弥散。
“就是,是不是?”姜舒蔓指着苏宛容,一脸鹜。
不明来路的野人就算了,还是一个瘫痪坐在椅上的,这不是存心找他们傅家的晦气吗?
姜舒蔓气不打一来,快步走上前,打翻了苏宛容上的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