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药物的作用在赶着占上风的趋势。
温谦的情况也是如此。
他们不可能战胜药物。再这么下去,肯定要出乱子。
可是这间房间的门都被锁死,信号都被屏蔽了,出也出不去,找人来救也发不出信号。
沈知意转身拼命砸着门,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直到嗓子喊哑了,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温谦起了身,走到茶具旁,将旁边的一桶矿泉水直直浇在身上,寒意入骨,但于事无补。
一股燥热在他的体内流窜。
他扫掉桌上的茶具,拿出那块泡茶雕着花纹的实木板,踉跄着走了一段距离,将实木板仍在沈知意的面前,“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你不要心软,拿着这个板子砸我。”
沈知意鼻头一酸,眼底蒙了水雾,松开了把手,摇了摇头。
温谦接着说道,“知意,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我大意了,才让你陷入危险。你千万不要让我对你做出更加后悔的事情。不然,我真的面对不了你了。我答应了老爷和小姐要好好照顾你。我知道当年你嫁给傅绍琛受了很多委屈,我没能帮得了你,这一次我又没能帮得了你。知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沈知意拼命摇着头,眼泪从眼眶扑簇簇滑落,顺着脸颊,掉在松软的地毯上,瞬不可见,她哽咽着“温谦,不是这样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一直都是我在麻烦你。都是我太想救出妈妈了,所以,才掉以轻心。”
温谦勾唇无力笑笑,“知意,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记住,如果我过来,一定不要心软。”
沈知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白皙的皮肤被晕开的红衬得更加耀眼,水润盈盈的瞳仁照在白灯下,像是浮了一层光。
温谦慌忙移开视线,攥紧拳头,理智在临近崩溃的边缘。
一点一点地崩塌。
直至理智被完全蚕食,只剩下被药物激发的渴望,在眸眶里翻滚,涌动,澎湃得吞噬了他。
温谦再也没有思考的能力,他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谁,只是遵从渴望,朝着她一步步走了过去。
沈知意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慌忙拾起掉落在眼前的木板,挡在胸口,她看着温谦神志迷离越来越逼近的神情,从门后移开,她不想伤害温谦,只能一直躲着他。
可是,房间就那么大,她体内的药物也在发挥着作用。
视线渐渐迷糊,内心深处的渴望像一把利刀,将她的理智和判断能力割裂,三年前也是这样,只是当时和她在同一个房间的是傅绍琛。
沈知意的手指攥紧在木板上,背后抵着墙壁,再也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