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潇潇是被难醒的,有了意识之后便觉到浑酸软,子不像是自己的,头痛,哪里都痛。
眨了眨两下眼睛,眸子由原本的茫然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关于昨晚的记忆也像是如水一般的汹涌了过来,有些应接不暇。
脑海中最后的记忆还是那场大雨还有保安室。
唔……这里是医院。
那边……是谁?
偏过子的时候刚好看到男人掀开眼帘那一幕,沙哑着声音说道“你怎么在这。”
封潇潇皱了皱眉,嗓音粝的已不像是自己的了。
“怎么,昨天晚上拉着我不让我走,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男人微微挑眉,戏谑着说道,怀里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翼间,好闻极了。
他好像许久都没有睡的那么沉了,竟然连早上寻常的生钟都错过了。
“厉总要和一个病人计较吗?”嗓子实在是嘶哑的厉害,所以只能放低了声音是说道,听起来虚弱极了。
头顶的天花板并不陌生,毕竟沉寂两年醒来第一眼就看到的那样深刻的一幕,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只不过没有想到这才没多久自己又回来了。
说来也真是可笑。
依旧是躺在病床上,靠在男人瘦宽阔的膛,不是不排斥,而是没有力气排斥。
孩说话时轻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料灼热了他的肤,男人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克制着自己心的燥热。
封潇潇眨着眼睛,觉到额头上被一双大掌附了上去。
“没烧了,等下做个检查。”厉北爵沙哑的嗓音回旋在的耳边。
封潇潇呆滞的了一眼,有些话没有过大脑就问了出来“你这是在关心我?”
“想多了。”厉北爵淡淡的看了一眼孩,语调平缓的说道。
“哦,怎么样?”
如果是平常孩的话,此时应该是会大闹一场或者是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吧,毕竟这是一个很好发挥的理由,毕竟能发挥的对象,是爷爷。
但是事已至此,封潇潇竟然还有心来询问别的人。
他略显淡漠的看了一眼,声音暗哑醇厚的说道:“了凉,发烧,现在已退下去了。”
闻言,封潇潇讥诮的笑了一声,声音虽是沙哑,但是也掩饰不住的嘲讽“呵,还真是矫。”
这句话似曾相识,毕竟厉北爵在醒来后不知一次的说过娇贵,矫,此时刚好有事件能允许反击,封潇潇又怎么不会抓住呢。
“我手机忘在你的车上,路上也打不到车,徒步冒着大雨走回了别墅区的保安室,淋了足足半个小时,不知道这是凉还是泡冷水。”带着笑意的讲述这些事,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昨天晚上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觉得,倒不如死了算了。”封潇潇在说生死这两个字的时候,语调也是很寻常,与其说是看淡了,倒不如说不在乎了,毕竟已历过一次,走过了一遭。
封潇潇微微抬头,下意识的想要看一下男人的绪,但是却没有想到刚刚转过,脑袋就被厉北爵给推倒一边。
封潇潇:……
“最后呢?”男人淡淡的问道,语调寻常,看不出任何一丝绪。
小脸轻皱着,那眼波上却并无半点起伏,但是看上去真的像是在思考着自己最后的想法“因为后来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死了不就是便宜了你么?我连伤我的凶手,害我的仇人都没有找到,我多亏?”讲到最后一句话,竟还低低的笑了出来,满是嘲讽和可笑。
男人眼眸微闪,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面无表的面庞,他淡淡的问道:“恨我么?”
恨他把给抛下,恨他让一个千金小姐承这么多原本可以不用承的事,恨他做了那么多并不愿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