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贤妃这样年轻貌,秦赢婳并不惊讶,相传这位妃子非常在意保养自己的貌,每天都会让边的宫们收集早晨的清,集在一起仔细地挑去杂质,用来烹茶;收集百花的花,做出最珍贵的香,用来搽脸;把最红最鲜的花瓣和从花蕊中新取来的花混在一起捣烂,按着千年古方加上各养的材料七蒸七淘,取出华来做胭脂。这些昂贵无比的养用品被装在金盒玉壶里,每天用来梳妆打扮。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养之术,才能保有这么长久的青春和宠爱。
秦赢婳微笑着,上前几步,行了礼。
在秦赢婳行礼的功夫,贤妃也一样在打量着。只见过秦赢婳一面,还是当年秦赢婳逃婚,被秦汉绑着来见皇上的时候在钟粹宫里,离现在已好几年了。
在的刻意注目下,秦赢婳姿拔,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要是不知道对方的手段,肯定会以为是一个害向的小姑娘。然而贤妃不是傻瓜,秦赢婳这么快在秦家站稳了脚跟,先后挫败了的嫡母和那几位姐妹,有被皇上派往接待大漠使节,如今更是住在宫里,绝不是等闲之辈,照理说,跟秦赢婳没有什么恩怨,但既然皇后娘娘开了口,还是要开看看这秦赢婳如今了什么样子的。
你这个孩子,看着就人喜欢,快起来吧。来,到我这里来。”等秦赢婳行完礼以后,贤妃很热地招手道。
秦赢婳微笑着走上前去,贤妃笑脸盈盈地拉着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旁边的道:“这孩子生的清秀,脾气看着也是个好的,从前只听别人夸赞,却从来还没有见过,这回可算巧在这里遇上了,也算是咱们有缘分。”
赢婳笑了笑,乖巧道:“多谢娘娘夸赞。”
贤妃点头赞扬,很是自来,嘘寒问暖,就像自家长辈一样亲昵,让人心中充满了温暖。可秦赢婳是谁,早已看惯了这种虚假意!
贤妃忽而又开始打量了秦赢婳的裳,轻轻皱眉道:“怎么穿的这样素净?”
秦赢婳淡淡到“臣平日喜欢浅淡的!”
贤妃恍若不觉这话里的太极,笑的更和蔼:“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匹这样素雅轻薄的布料,蝶儿,你去找出来,给秦小姐带回去,算作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名应声出列,随后快步离去。
秦赢婳了一眼对方离去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低下头,温婉道:“多谢娘娘,赢婳不好意思您的礼。”
贤妃摆了摆手,道:“客气什么!这些东西权作见面礼吧。”
“贤妃姐姐好兴致,这么大清早的在这里做什么?”一道声音传来,贤妃一怔,随后回头,顿时笑起来:“原来是兰嫔妹妹。”
兰贵嫔穿了一烟紫百子刻丝纱袍,鬓发疏疏地斜簪着几朵暗红玛瑙垂流苏的簪子,看起来比耀目的贤妃要显得恬静淡雅许多。在众位侍的簇拥之中走进了凉亭,神宁静如深水,波澜不惊,连簪子上垂下的缠丝点翠流苏,亦只是随着脚步细巧地晃动,闪烁出银翠的粼粼波。看到秦赢婳也在,淡淡一笑:“原来荣仪大人也在!”
“我看着荣仪清纯可爱,留着多说了两句,可巧妹妹你就到了。”贤妃巧笑倩兮。
兰贵嫔笑了笑,秦赢婳纯良?但那不过是表面现象,本是个城府很深的孩。上次锋是自己失察大意,竟然被耍了一把,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机,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另外一边的贤妃冷眼瞧着,袖间的一串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在清晨的阳中着莹然如春水的泽,这出戏,看得颇有兴味,原本觉得秦赢婳不过是个颇有心计的小丫头,可看兰贵嫔的样子,倒像是颇为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