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婳沉片刻,才道:“若是回避公主的宴会,不是在当众打的脸面吗?”
宴会当天,荣仪的马车到了公主府,仆从瞧见齐荣仪大人,连忙笑着引路。一路行来,秦赢婳只见飞檐迭壁,金碧琉璃,璀璨耀目,显得奢华万分。走进花园,迎面便是一条青石甬路,甬路两侧各设一个漂亮的琉璃花池,池子里是游来游去的锦鲤,水底的七彩雨花石在阳折下发出耀眼的彩。
锦的婢将他们引待客的小花厅,便见到一排全是向南的窗子,这样的安排使得花厅里采极好,耀眼的阳,只见室金、玉、珐琅重重镶嵌,不胜奢靡。秦赢婳迎面见到不京中的小姐公子,便与他们点头致意。
就在此时,一名锦男子从窗前走过,突然停驻。李未央察觉到那道奇怪的视线,下意识地回头,没来得及做好任何准备,两人的目已相触。
窗前吊了一盆兰花,花香极为清冽,楚寒就站在兰花边上,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秦赢婳,带着一种异样的。这时候,厅的人们都在谈,场面十分热烈,谁也不曾注意到站在窗外的人。
这个就是那个秦赢婳!楚寒早已命人把秦赢婳的资料整理好,想要对付秦赢婳,总要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吧!
“公子,公主说请您去一趟。”婢站在一尺之外,隐约声音传来。
楚寒最后看了一眼秦赢婳,这才离开!
宴会上,大公主竟然偕同楚寒一同出席,引来众人侧目。楚寒若是和其他人一般坐在下首,也许大家没有那么多非议,可他偏偏坐在公主的旁边,离很近很近,近到肤相触,体相贴。不止如此,他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竟俯在旁边耳语了几句,公主突然轻笑起来。诸位客人看在眼中,面上不声,私底下却是窃窃私语起来。
尚书的夫人摇了摇头,道:“这公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赢婳瞧了一眼,面上似笑非笑道:“尚书夫人,公主一直是这样子的么?”
尚书夫人是个十分温和且爽快的人,从来不会说别人的闲言,但对于大公主,却明显有几分不以为然:“自从驸马不再之后,公主好像就没了枷锁一样!”
秦赢婳看了大公主一眼,面上若有所思。
尚书夫人以为秦赢婳对这些消息兴趣,不由叹了一声,道:“不过,大公主没有定,边男人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却从不曾见带谁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可见此人在心中地位不凡了。”
大公主着大红底的更衬得肤若白雪。举杯饮酒的时候,宽大袖落手肘,出一截羊脂白玉一般的手臂,本就艳丽的脸喝了酒,更增三分。楚寒又是低头与取笑两句,一双眼睛却是若有似无地在秦赢婳的面上轻轻扫过。
男客那一边,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不知道哪家的公子,从大公主出现开始,一双眼睛就盯着瞧个不停,口中惋惜道:“那男子就是大公主的新宠吧,我看也不怎么样,公主怎么偏偏守着他一个人呢!”
他言谈之中,一副艳羡的口吻。要知道大公主虽然嫁过人,却因为生得极为貌,又是风万种,份尊贵,所以始终是幽羽名流竞相追逐的对象。
那公子话中多含讥讽,满座贵公子都会意地发出笑声。却也有公子开口道:“凡事不可只看表面,听闻公主府中嫉妒他的人也不,甚至有不人明里去挑衅,暗地里使绊子,可却都死在他的手上,而大公主却对此视而不见,还骄傲地对别人说这位楚公子文武双全,非同凡响。这话虽然有偏爱的分,却也离事实相距不远。”
先前那位公子惊讶地睁大了,“这家伙真的有这么邪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