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潇湘咽了口吐沫,小心湫湫地看着脸黑的堪比锅底的国师,小声说道:“国师大人,婳婳想来‘拜见’您,我就带过来了。”
闻言,国师狠狠地剜了寒潇湘一眼,寒声道:“你确定他是来拜见我,不是想杀了我?”
寒潇湘被噎的无言以对,就刚刚赢婳那一招,实在是刁钻之极的暗杀招数,虽然手法生疏但胜在出其不意。
赢婳一脸坦然,完全没有刚刚出手伤人的自觉,一双清澈的眸子打量着国师,嗤嗤一笑:“老头儿,都是我干的,你欺负潇湘做什么,堂堂国师大人只会欺负弱子麽。”
话音一落,国师的脸更沉了几分,寒潇湘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赢婳,敢国师大人“老头儿”的,赢婳是天下独一份儿啊。想寒潇湘刁钻歌怪也是出了名的,可是在国师面前还真就不敢撒野。
“臭丫头,若不是念在你是我那徒儿的心头,我一掌把你扇回秦丞相府!”国师厉荏地恐吓道。
赢婳挑衅地扬起小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得意地和国师喷火的目对视,努了努小道:“心头?来恶心我了,那国师大人就把我扇回去看看。”
“我……”国师扬起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又悻悻地收了回来,“你这小妮子是想破坏我们师徒,哼!想都别想!”
虽然百般不愿,但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个宝贝徒弟是肯定不会跟自己穿一条裤子的,锦域上不肯承认在意这丫头,可他这个做师傅的哪能不明白他那个徒弟,若是他宝贝徒弟知道自己对这小娃动了手,有六可能会冷眼待他,另外四,国师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四是他徒弟动手帮这小娃把场子找回来。自己那徒儿可一向是不明白何为尊师重道的。
“喂,老头!”赢婳手了愣神的国师大人,“你生气了?别这么小气,我不就是扎了你几针麽,还没真扎到。”不知为什么,赢婳看到国师不仅没有陌生的觉,反而觉得很亲切,在国师面前难得的像个小孩子顽劣起来。
国师听此言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的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小娃,你来我这是有什么要事吧。”
赢婳老实地点了点头:“我在法华寺遇到了眠月。”
“你是想知道他来幽羽做什么?”国师眉一挑,笑着问道。
赢婳清亮的眸子平静的对上国师探究的目,缓缓开口道:“我不认为他来幽羽真的只是为了让你帮个忙,我能觉到,他这个人很麻烦。”
赢婳那双澄澈清的眸子让国师微微失了神,开始仔细地观察起眼前这个小娃,听到如此说,国师暗自点了点头,“以他之天资,说不得烁今,却也的确称得上冠歌了。”
称不上烁今?赢婳暗自咀嚼着国师此句,问道:“那老头心里真正冠歌烁今的人是谁?”
“锦域,不过……以后在他的名字旁怕是要加上‘赢婳’了。”国师赞叹地看着赢婳,脑海中响起那前几日圆寂的话“凰临世,掌江山”。
为雄,凰为雌,自他见锦域提起赢婳恨得牙直痒痒的样子时,他便知锦域的心已守不住了,还记得那年自己的徒儿站在法华寺的菩提树下,神孤寂的看着袖口的纹,口中呢喃着“形单影只,有无凰”。
但,从此以后,他那徒儿终于是不会再孤寂了。
听到锦域的名字,赢婳面一黯,轻轻地说道:“我要的只是一个安稳平凡的人生。”
安稳平凡,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何其难得,对那个让看不的人,没有期待。
“现在国师大人可以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了麽?”
国师沉声道:“若我所料不错,眠月此行的目的是‘结联盟’,眠月国现在国主病重,皇储未立,眠月明里是请我通过我,寻个盟友支持他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