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我。”秦赢婳目冰冷地在春姑的上流连。
春姑被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上有点发,却又暗笑自己见识了多不愿意最后变愿意的姑娘,微笑道:“小姐怕是不知道,我们对于拒绝接客的尼,轻则捆吊殴打,剥去裳用火棒烙,重则将其手足捆绑,放了猫儿进去,扎裤脚,然后猛力打猫,猫在裤被打得狂跳乱抓,使皮破流,痛苦到极点。啧啧,所以再强的姑娘,到了我手里也只能乖乖听话。瞧你细皮的,怕不是也想要尝一尝这滋味吧!”
秦赢婳听了,只是轻笑了笑,畔那一丝笑意竟藏了锐利的嘲讽,春姑瞧了不免觉得诡异。
歌风自顾自得在一旁坐了,那春姑见状,便拍了拍手,立刻从门口闪出一个妙龄的尼,手上捧着饭菜、酒水,来桌上放了,过一会,又取出些饯、瓜子、点心碟儿,纵横放着。那妙龄尼见了歌风便是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却被春姑狠狠啐了一口,将赶了出去,随后春姑转坐在歌风的上,一派亲热模样。
歌风大模大样地看着秦赢婳,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坐吧。”
秦赢婳面上微微一笑,却没有一丝恐惧,径直坐在了他的对面。
春姑奇怪道:“这小姑娘倒是奇怪的,往年我这也来过不有钱人家的小姐,却没有一个如这般冷静的,倒像是来烧香的。”
秦赢婳不急不缓,声音清幽道:“我可不就是来烧香的么。”
歌风哈哈大笑,抱了春姑亲了一口,恣意调笑道:“你懂什么,这个人最会装模作样,待会儿喝了酒,咱们三人一起好好乐一乐才是!”春姑一听,眼睛不自觉往室里头那张床去,秦赢婳瞧了一眼,便见到那张床榻是雪白帐子大红帐额,床上也叠着两幅锦被,看起来无比风流蕴藉。
歌风看秦赢婳神这样镇静,心头便像是火烧。秦赢婳这个死丫头,竟然算计他娶了钰莹郡主那老人,看到那张老脸都要呕吐!让他这样灰溜溜地回到南疆去,实在是不甘心!他的百般手段在钰莹郡主那里又重振雄风,现在不由怀疑,不是自己的手段失灵,而是秦赢婳实在不是个人!下意识地将目移到秦赢婳的部,他推开了春姑,向秦赢婳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秦赢婳笑了,坐在原地没有动。歌风冷笑一声,难不还以为他会像上一回那样不加防备吗?他可再也不会给机会说那些话了,他立刻站起来,走到秦赢婳边去。其实,他早可以在马车里直接吃掉,但他毕竟出高贵,跟那种见起意的无耻之徒还是有所区别,至他要一个人通常都是心甘愿的,难得上秦赢婳这样的,他也非要施展百般手段,让先服了自己,再好好俘虏的味道。
说到底,他和独孤离等人一样,骨子里还是有皇室子弟的傲气。秦赢婳正是看了这一点,所以并不怕他在马车里乱来。然而现在,他显然是要行动了——秦赢婳脸上的笑容更甚,竟然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在歌风的那只缺了一手指的手快要到的袖子的时候,才慢慢道:“这是南疆的在幽羽的暗点吧。”
那声音好像来自天穹之外似的遥远,歌风的瞳孔在那个瞬间收了一下,他的手仿佛也停在了半空中,声音艰涩:“你说什么?”
秦赢婳微笑,古井一样的眼睛带着一丝怜悯:“这里,是南疆在幽羽最重要的据点。”
这一瞬间,歌风的脸变了,他的脸上显得十分苍白,似乎着青,怎么会知道!他明明掩饰得很好!他这般反复计算,极耗心力,忍不住又是一阵气翻涌,怒声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