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走上前来,看着云姬原本还嚣张得不得了,现在却害怕这个样子,不由奇怪道:“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秦赢婳微笑,道:“不过做贼心虚而已。”
宫出奇怪的神,不知道秦赢婳和云姬有什么恩怨,但从今天一系列的事观察下来,秦赢婳绝对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人。云姬这样骄横跋扈,完全是因为出皇室,若非如此,没一点儿比得上秦赢婳,想到这里,安道:“郡主不必把太子妃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是啊,被宠坏了,可云姬却不是一个孩子。的狠毒之下,还有机智和狡猾,并不全然都是愚蠢。
自从李人之后,皇帝整肃宫,与此同时,皇帝为稳定后宫,均衡势力,下诏升淑妃为皇贵妃。
而整个朝廷的局势,也在隐隐发生着变化,一切开始重新洗牌,大臣们也开始重新站队,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究竟想要把皇位给谁,还是一个未知数,私底下,却是已暗流汹涌了。虽然不人看好二皇子,但有了越西支持的独孤离,也是一个皇位有力的竞争者。在一片恭维和示好的人包围之下,云姬兀自做着当上幽羽皇后的梦,完全不知道一张复仇的网已不知不觉地靠近了……
太子妃一事过去半个月,所有表面的冲突和矛盾已归于平静。
接着,宫中传来消息,太妃殡天。
这是意料之外的消息,太妃的死很突然,只是摔了一跤,然后只觉得头晕让然扶着去睡了一会,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已没了。
到了午后,宫中的旨意果然下来了,辍朝三日,不鸣钟鼓。文三品以上、武五品以上,并五品以上的命妇,于闻丧之次日清晨,素服至福宫,丧服临行礼,不许用金、珠、银、翠首饰及施脂,丧服用麻布盖头、麻布衫、麻布长、麻布鞋。其他文武员皆服斩衰,自服日为始,二十七日,军民男皆素服三日。
一应丧礼仪制全都不是礼部草拟,而是皇帝朱笔批,如此慎重其事,可见皇上的态度。秦汉听了禀报,不由道:“赢婳,你说的没错,陛下这是要大办了。”
秦赢婳从早上听说太妃殡天开始,便已去掉了所有的金银饰,换上了素服,闻言,道:“所以,请父亲尽快吩咐下去,赶让下人们都穿上素服。”
秦汉便是皱眉:“全府上下百来口人,开了仓库也是不够的,怕是要去另外采买,但这消息出来,只恐不出一个时辰,那些绸缎庄里头的麻就要被一抢而空了,还是赶吩咐人去外头买吧!”
秦赢婳微笑,道:“我提前去采买了许多麻,料想应该够用了!”
秦汉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早上秦赢婳说完,还觉得应该再等等看,如果贸贸然为罪后服丧,怕是会被有心人传出什么风声,总要等上头有明确的旨意下来才好,可没想到,刚到午后宫里的消息便传了回来,此时再准备却是有点仓促,好在秦赢婳是行动派。
秦秦汉想了想,道:“吩咐他们,除了上上下下都换素服之外,记得把门口挂上白灯笼,走廊里挂上白帆。”
秦赢婳应声道:“是,赢婳都明白。”
秦汉看着年轻的面孔,叹息道:“人不服老是不行的,我已力不从心了,秦家很多事就要靠你们姐弟,希你们能够齐心协力,别让人家小瞧了秦家。”
一大清早,高门大户门口便停了一排排的马车,全都是用了素,不管是高高在上的高级员,还是端庄高贵的夫人,或是弱娇俏的小姐们,男老全部都是一的素服,至于那些赶车的仆人,更都是穿着麻布裳,一眼去都是一片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