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却毫无畏惧地看着独孤离和云姬,道:“你们夫妇两个人,狼狈为、陷害太子,事后更借由此事杀了我姐姐灭口,就连我的亲娘和弟弟都没有放过,若非当初我被过继给了别人家中,姓名都改了,旁人不知道我和姐姐的关系,你们连我都要一起除掉!殿下,其实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不是?但是你一定没有想到,早在云姬找上我姐姐的时候,便想法子传了消息给我,让我多加小心!若非是我,这一辈子都要被人湮灭!你就是想要借着张人的手除掉太子,早一步登上皇帝的宝座!”
“说的可是真的?”皇帝眼皮一跳,深深克制住,然而,他没有暴怒,这种绪太过反常,反令人担心。
独孤离脸颊微一搐,手心冰凉粘湿全是冷汗,立刻道:“父皇,儿臣若是真的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愿遭天打雷劈,堕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皇帝不吭声了,他默默地看着独孤离,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那眼神,幽幽的,不像是在看儿子,而是在看一个隐藏很深的敌人,独孤离心里打了个寒战。他没想到,自己韬养晦这么多年,竟然会栽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张人手上。
锦儿厉声道:“陛下,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调查张人的过去,奴婢相信您若是彻查,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独孤离额头上冷汗滚落,面上却是无比镇定:“你们早已想好了要诬陷于我,自然是没有证据也要造出证据来的!可惜父皇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谎言连篇,父皇,儿臣若是真的有心谋害太子,以前多得是机会,为何要选在现在呢?”
云姬完全怔住,想不到,陷害自己的人,本目的并不在于,而在于独孤离。不,或者说他们两个人,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逃不脱!
然而,皇帝却着他许久不作声,他似乎思虑很深,目幽幽只是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回头问道:“妃,你看怎么样?”
妃咳嗽了两声,温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为难:“陛下,您真是为难臣妾了,臣妾一个子,如何能断案呢?臣妾只是觉得,殿下素来与太子好,怎么会无缘无故陷害太子呢?难道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都是在蒙蔽我们,若是果真如此,他的心机岂不是太可怕了?臣妾相信,殿下并不是这样的人才对,陛下应该彻查此事,还给他一个清白。”
的话中所言,仿佛在为独孤离开脱,可是皇帝却冷笑了一声,是啊,若是独孤离果然一直与太子好,却在背后捅他一刀,还将一切掩盖的如此完,那他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这等心机,用在夺位之上,还真是屈才!他心中这样想,却冷冷着锦儿道:“你可有证据?”
了解皇帝心意的独孤离一听,一颗心如同半浸在水里,脚底下心泛上凉来,皇帝信了,他已相信了一半儿!
云姬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只是追查一个幕后主使,竟然会牵扯这么多事!事实上,在南疆的宫廷中,争权夺势一直比幽羽要厉害得多,可惜,一直被裴皇后庇护着,再加上是子,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力,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找的麻烦,都是对退避三分的,但是这件事,不但将卷,还把独孤离也拖下了水!这背后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秦赢婳静静地看着,脸上从始至终没有流出丝毫得意的表,神始终是淡然的,仿佛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再能的心。
锦儿知道败在此一举,大声道:“奴婢知道陛下不会相信,所以奴婢也不强求您相信!终究有一天,您会明白你边的这个殿下,是多么的富有野心而且狠毒,他天天盯着你的皇位,却还要做你孝顺的儿子,做太子诚恳的兄弟,哈,他才是大谋家!奴婢该说的已都说完了,也已为姐姐报了仇,让殿下和云姬也尝到了被人陷害的滋味,奴婢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着,猛地站了起来,一头向墙壁上撞去,旁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到流满面地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