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婳瞧了一眼一边墙上挂着的四个人,微微一笑,道:“孙将军还没有什么进展吗?”
辛苦了那么久,孙将军才抓住这些人,原想好好折磨一番就杀掉,谁知秦赢婳却说留着他们还有用,所以他才耐着子陪他们磨蹭了这么久!想要从他们手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报。他手上审问过的军中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折腾了一个晚上,连个姓名都没有问出来,却已将所有可以用的刑罚都用过了。然而,这些人不仅不开口,甚至没有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他万般手段都付诸东流,气得干瞪眼却毫无办法。
“我的人打断了三条皮鞭,可惜,谁也不肯一个字。姓名、年龄、份,什么都不说。”孙将军实实在在地道。
对于儿的死,他虽然没有妻子绪那样激动,心中却是一直压抑着巨大的悲痛。百合从小就是他的掌上明珠,天真活泼、善良无私,正因为如此,他心中实在担心在外面吃亏,所以出嫁之前,他已千叮咛万嘱托,要在外面小心谨慎,说话,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尤其是要多听婆家的教导,以免惹祸。谁知刚刚嫁过来,便发生了这种事,若是早知道如此,他愿回绝儿的要求,直接将嫁给自己的副将,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着一辈子,也好过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赢婳看着孙将军发上寒霜,心中微微酸楚,口中道:“孙将军,对付这些人,我有我的法子,你将他们给我吧。”
孙将军诧异,道:“郡主,你不怕吗?”
秦赢婳语气很淡:“怕,我怕鲜、怕惨,我甚至连地牢里的灰尘和老鼠都害怕,但想到沿君死得那样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所以,请你将这些人给我,让我为尽一份心力。”
孙将军一愣,随即道:“好,我相信你。”
秦赢婳笑了笑,道:“那就请你先出去休息,我已吩咐下人准备了厢房,等你歇息好了,父亲说要请您品茗。”
孙将军点点头,自己到了李府,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李萧然不可能不知道,最大的可能是因为疚于百合的死,而故意卖这么一个面子给自己,甚至还暗中给了不方便。人家这样客气,他总要拜会一下主人的。他思及此,道:“那我便先离去,有任何需要随时我。”
待他离开,地牢里又恢复了安静。
秦赢婳这时才缓缓地转,仔细打量着挂在墙上的四个模糊的人。
孙将军显然对他们恨到了极点,全部都下了恨手,一个晚上下来,基本都是鞭痕累累了。秦赢婳微笑着看向那个面上有疤痕的人,道:“别的我都不兴趣,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百合。”
四个人都没有反应,甚至没有抬起头来看秦赢婳一眼,像是对的存在毫不在意一样。
秦赢婳冷笑,果然都是骨头。
旁边站着的是孙将军专门留下的行刑者,见他们不肯回答秦赢婳的问题,顿时一鞭鞭地狠狠下去。这四人从刚开始的闷哼,直到最后声音渐低,直至无声,却还是一动不动,不肯开口。
秦赢婳面恬淡地看着他们,道:“我有很多法子能够让你们开口,只是,我不喜欢那些残酷的法子,我现在好好的问话,你们便好好地回答,我也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这样不是很好吗?”
四人之中,突然领头的那名刀疤男子抬起了头,慢慢的盯着秦赢婳旁边的流鸢,无声地笑了笑。
流鸢不战栗起来,悄声道:“小姐,奴婢认识他,他惊蛰,是一等的暗卫。”
“哦,惊蛰。你瞧,一回生二回,咱们这不就算是认识了吗?”秦赢婳很温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