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卫现在才知道,秦赢婳的惩罚,比他们所历过的任何一种酷刑都要残忍,而且,这种难以忍耐的折磨,会让人彻底发疯的。半个时辰之后,惊蛰全的皮肤都已溃烂,蚂蚁钻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已没办法说出半个字了。
秦赢婳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三个人,道:“再过一个时辰,他这副皮就要被蚂蚁吃了,你们是不是也想试一试?真的十分有趣!”这甜之中带着恶毒的声音,让其他三个人连骨头都在哆嗦。突然,惊蛰的尖声戛然而止,仿佛他的舌头和声带已被蚂蚁咬断了……
左边一个人再也不敢抗拒,第一个开口,道:“当时强暴孙氏的人就是惊蛰,就只有他一个人!我没有干!我真的没有!”
另外一人也唯恐落后:“是,都是惊蛰一个人!安国公主最信任的就是他!”
秦赢婳看着另外一个沉默的人,如果没有记错,上一回安国公主是管他灰奴,道:“哦,是这么一回事吗?”
此时,惊蛰整个人已被可怕的蚂蚁和爬虫淹没了,没有惨声,没有呼吸声,只有动“吱吱”地吮吸的声音。唯独灰奴面闪烁不定,最后道:“我……我不知道……”
秦赢婳的笑容更深,吩咐行刑人将铁桶里剩余的蚂蚁靠近了灰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人撒谎的,对付撒谎的人,我会比那些不开口的更加残忍。”
灰奴还没等那东西靠近,已惨一声,道:“震断心脉的人是惊蛰,强暴的是他们俩,划破肚子的人是安国公主……我,我是负责将丢在那个巷子里头——”
哦,原来是这样。秦赢婳转头打量其他两个人:“这么说,你们俩都是在撒谎了么?真是让我失啊。”挥了挥手,道,“将他们丢到发的公牛栅栏里头去,一直到断气为止。”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容却十分的腥可怕,谁都知道发的公牛一旦疯狂起来是不分公母的,甚至最后还会活生生地被挑破肚子或者被牛蹄子践踏而死,那两人越发恐惧,拼命挣扎,可是秦赢婳却吩咐人挑断了他们的手足筋脉,直接拖出去了。
灰奴恐惧地看着秦赢婳,他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可怕的人,安国公主是喜欢折磨人,却也没有这么可怕的法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这样奇异而残酷!
秦赢婳叹了口气,道:“你好奇我是怎么想出这么奇怪的法子来的吗?这不奇怪,我呆过的地方,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不过,这些法子我都熬过来了,你们却熬不过来,可见所谓的暗卫,是有多无能啊。”
流鸢闻言,奇怪地看着秦赢婳,不知道究竟在说什么。事实上,在冷宫之中的生活可不止步步生莲这一种惩罚,那些变态扭曲的太监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会手下留,不会闹出人命,但这样一来,折磨就要加倍了。
“灰奴,你知道我为何单单留下你一个吗?”秦赢婳这样问道。
灰奴看都不敢看旁边已被蚂蚁啃食地只剩下一骷髅包着皮的人,努力让自己的目集中在秦赢婳清秀的面孔上,但这种效果实在是太过微弱,让他本没办法说话。秦赢婳挥了挥手,旁边的人立刻理掉了惊蛰的尸体,淡淡道:“现在开口说话吧,记得要诚实一点。”
看了刚才三个人的可怕下场,谁还敢不诚实呢?灰奴恐惧地点了点头,一旁行刑人的头都垂着,不敢往秦赢婳的上看,而流鸢却是十分的满意,这些暗卫手上鲜无数,他们并不只是为了执行任务,杀人已为他们的习惯,闲下来甚至还比较谁杀死的人更多,其中不无辜的老弱妇孺,这种人,死有余辜。
灰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单独留下我,但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办的,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