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平安无事吗?”
锦域直勾勾地瞧着:“可是我会很担心。”
凉亭里,秦赢婳和锦域坐在一起,郎才貌,言笑晏晏,坐的又是那样近,一对璧人的模样。
“这是你真实的心意?”锦域静静着秦赢婳,见轻轻点头,他惨然一笑。“那,我无话可说了。”他悄然转,背影直而孤寂,脚下一个踉跄,却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
秦赢婳面微微一变,差点站起来,然而等醒悟过来,却是依旧坐在那里。
“你真是狠心,这样对我,又这样对他。”锦域突然笑了起来,却不知道是笑锦域当局者迷看不出秦赢婳的真实心意,还是在嘲笑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一心一意要得到秦赢婳。
他今天已彻底明白,秦赢婳的心思在谁的上。这个人,冷无得很,若是不关心的人,哪怕你死在脚底下也不会多看一眼,不管你多爱,怎样哀求,都会毫无反应,可是今天为了锦域,竟然对自己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亲热,甚至给出一种模棱两可的暗示,若是他不知道真相,只怕要高兴得发狂,可是现在眼睁睁在这里坐着,却要看他们在对彼此演戏,对他锦域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风声呼呼而过,听起来仿佛是谁呜呜的哭声。秦赢婳站起,道:“七殿下,请回吧。”说着,便毫不留地转头离去,甚至没有意思要听锦域说什么。
他低下头,了手中的茶杯,突然笑不可抑,一旁的婢们看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高贵清冷的七殿下突然怎么疯魔了,一个人到底在笑什么,可就在此时,却看到他砰地一声碎了茶杯,手上变得迹斑斑,他却浑然不觉,起拂袖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赢婳走到花园,却突然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一把拖旁边的假山。流鸢在一旁刚要动手,却被一把长剑抵住了脖子:“不要动。”
流鸢一惊,跺脚道:“大哥,你疯了!”
秦赢婳刚要挣脱,腕上却是一,被一只冰凉的手钳住。子一时不稳,踉跄的被扯进了锦域的怀中。有片刻留那温暖,然而终于,悄悄隔开了他,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两双眼睛,不小心在了一起,却是秦赢婳先移开了眼睛。
锦域抚上秦赢婳的脸,一个多月以来,他从未曾历过如此噬骨的相思,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对他视而不见,他的心,空空落落,不管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也没办法舒缓他心头的寥落寂寞。赵楠请求他立刻回国,可他却浑不在意。因为,他爱的人在这里,他不管去到哪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没有勉强自己再做任何无意义的等待,他主动来找,没有想到,在他面前做出刚才的那一幕。
他是那样的了解啊,本不是那种可以容忍男人三妻四妾的子,若真的喜欢锦域,早已可以嫁给他,为何要选择在他面前说那样的话,这一切都是为了走他!这么做,必定是有所顾虑,让他怎么还能忍得住心头的躁动!
“你到底,还要躲多久!”如同一把钝刀子在心头来来回回的割,从不曾说过的话,就这样轻易的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你的戏演得很拙劣!”
秦赢婳怔住了,原来的举动,锦域知道,他,竟然也知道。是啊,他们都是世上难得的聪明人,怎么会看不穿的把戏呢?
看着,锦域心痛的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发誓要把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然而却还是对他演戏,不肯放下包袱,是否,他真的做的太,以致如此不安,不敢相信他的。“未央,你真的能一辈子躲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