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争先恐后地痛斥独孤离的不是,目的不过是讨好喧嚣尘上、圣眷正隆的独孤熵而已!秦赢婳蹙眉,的目落在了不远的李萧然上,却见到他轻轻摇了摇头,显然也是极不赞同。秦赢婳心头明白,这些臣子们太过着急了,在皇帝面前表现出这样的绪,实在是太不智了!
朝阳王是最会察觉圣意的人,又一向是真正的老谋深算,此刻看到局面有点过火,皇帝的表也万分微妙,便轻声咳嗽道:“好了,你们也不必如此,大皇子不过是想要为君分忧,虽然法子是激进了点。”这句话说出口,皇帝的表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秦赢婳在心头叹了口气,独孤离啊独孤离,你真是聪明到了极点,选择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不只是要见到皇帝,更是要得皇帝看清朝中有多是独孤熵的人,让他意识到不妙,让他知道独孤熵的野心,也让他看清楚独孤离所的劣势——他是如此地了解皇帝,了解他的多疑、狡猾,和藏在心深的恐惧。
皇帝要的是平衡,当独孤熵弱势的时候,他用心扶持这个儿子,可是当独孤离于弱势,就会让他忘记对独孤熵的喜爱——这就是皇帝,圣心始终在摇摆不定,独孤离被到了极点,才能引出皇帝的怀疑!只要一点点怀疑,就能让独孤熵原先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秦赢婳心头冷笑,独孤离,你果然好狠毒的心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朝阳王和悦地对独孤离道:“大皇子,我知道你是一心为国事担忧,但是你年纪太轻,看不出此事的厉害之。这一路往西南去,过三百城池,大大小小数千村镇,若是贸然出兵,军饷粮饷不够,兵士们必定不控制,所过之肯定会滋扰地方百姓,地震刚过,陛下花费了多心思才让百姓们暂时得到安抚,城镇也正在建设之中,你想想看,到时候不是外患,还有忧啊!”
秦赢婳眯起眼睛,姜果然是老的辣,朝阳王点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他担心的从来都不是外患,而是部的动乱。不管是什么朝代,自动更迭都是很正常的,若是民反,这皇帝就要换个人做了,他怎么会因为一个地方的动乱就改变原先的主张呢?
独孤离的目慢慢转到朝阳王的上,缓缓舒了一口气,道:“王爷,我并不是信口开河,是真的想为父皇分忧。”
便立刻有人冷笑一声,不不阳地道:“为君分忧?我看是沽名钓誉吧,说什么带军出征,没有粮草如何出兵?简直是天方夜谭!”
皇帝缓缓地抬手,制止了蠢蠢动的人群,却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盯着独孤离:“你有什么法子?”
秦赢婳下意识地看了独孤离一眼,却见他冲着自己微微一笑,像是早有腹稿,随后他大声道:“儿臣已说过,请父皇同意我领兵出征,军饷我自会解决!”
“领兵出征?”独孤熵目利如飞羽,直而来,“大哥想得太好了,不知道这场仗你要打多久呢?”
独孤离不急不缓地道:“只需三个月。”
独孤熵微笑:“三个月?只怕今年国库里所有的银子都划拨就位了,哪来的军费呢?你所谓的自己想办法,难道不需要通过国库?”
所有人都认为独孤离要难堪,说来说去,就是银子的问题没办法解决,如果独孤离没有好办法解决军饷问题,他今天的举动就会变一场天大的笑话。而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个笑话,预备看着独孤离变笑柄。只有秦赢婳的脸上没有笑容,显得异常平静,在场最明白独孤离的人就是。独孤离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他既然敢提出来,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独孤离轻轻笑了笑,道:“父皇,儿臣是这个国家的皇子,我愿将自己在京都的所有宅邸,并各田产房产全部折现,不仅如此,大皇子妃云姬郡主也愿意将全部的嫁妆拿出来充作军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