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锦域下了马,先是心中喜悦之极,看到秦赢婳的神不对,心中一慌,立刻道:“怎么啦?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你是怎么出城的?有没有人跟着?”
秦赢婳笑了,慢慢道:“你要回南疆吗?”
锦域立刻微笑起来,琉璃的眸子闪烁着令人心动的芒,清俊的面孔人不敢直视:“我只是不想当面告别,你不会喜欢那种场合的,对不对?”
“说谎!”秦赢婳皱眉道。
锦域出茫然的神,不知道秦赢婳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两个字。
秦赢婳深深吸了一口气,着他道:“傻瓜,别再为我如此了,我本不值得你这样做——你说回到南疆去,可为什么把其他人留给我?因为怕我危险吗?不,你是怕他们知道你的行踪,会破坏你的计划。你不是回去南疆,你是要去幽羽与南疆的边境。”
锦域一怔,随后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心慌道:“赢婳——我是——”
“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若是失败了会怎么样?你明明知道后果的,不是吗?”秦赢婳的口气极尽严厉,几乎控制不住心头的焦急。
锦域眼睛亮闪闪的,只是微笑,道:“你这是关心我吗?”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是聋了吗?”秦赢婳的话还没说完,脸却隐隐有些发白,浑然不觉自己无意之中说出了很多,因为刚才一路策马狂奔,跑的太快太急,当下不断地剧烈息着,“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做!你是故意气我吗?好,我不再管你了,你爱怎么办都随便你吧!”
言未落地,便甩开了他的手,锦域连忙拦在面前,软语道:“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但这件事关系到你的计划,我既然猜到了又怎么能装作不知道呢?你策划了这么久,若是就这么被那老匹夫毁于一旦,你会多失?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我怎么可能放心!”秦赢婳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闭,瞪大眼看向愈加近自己的锦域。
那一张俊的容,飞扬如剑的长眉,琉璃一般动人心魄的双眸,越靠越近。秦赢婳一下子浑僵,还没等反应过来,锦域已在的上了一下,随后笑嘻嘻地退开了,慢慢道:“有你这一句担心,我便一定会赢。”
秦赢婳的脸上在夜之中涌起一片嫣红,虽然他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了,的心却差点从腔里跳出来。这个人,这个人,竟然这样的大胆妄为!这是哪里,这可是南华门口!
“如果下次再这样无礼,我绝对不饶你!”秦赢婳的脸竭力变得淡漠,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嫣红的脸颊早已没有几分说服力了。话音未落,已落一个炽热的膛:“赢婳,我会回来的!一定!”
说完,他再度用力地抱了抱,随后突然松开了,深深了一眼,转快步上了马,头也不回地打马离去,而跟在他后的,还有十多骑黑的骑兵,显然是他静心挑选出执行任务的侍从,这些人刚刚明明什么都瞧见,却面丝毫不动,飞马跟着主人离去,一群人转瞬在暗夜之中消失。
秦赢婳静静着马蹄喧嚣,却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口气。
流鸢始终都不明白,世子和小姐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小姐说世子不是回南疆,真的弄不明白。看着秦赢婳的脸,却不敢多问。
独孤熵得了圣旨,在三日便募集了八十万两白银作为军饷,当面给了独孤离,随后二十万兵马的兵符也一并在皇帝面前予,而此时的西南叛乱已越演越烈,原本只是叛军郭和苗人,可现在因为波及的地方越来越广,竟然牵连了西南附近的数十座城池,局势变得刻不容缓。于是,不过短短十日,独孤离已领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