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赢婳微笑道:“放心吧,待会儿我带你去瞧一瞧就是。”
孙夫人惊讶地看着秦赢婳,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不论如何问,秦赢婳却是神地笑了笑,不肯回答。
往常繁华的街道上本应该满满都是人,可是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到都在宵,没有手令本没有办法通行。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却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在道上不不慢地行驶着。最终,马车驶过繁华的街道,停在了一间院落之前。
流鸢上前敲了门,院里头的人便出来开门,一边还骂骂咧咧地:“这么晚了,说了今儿不接客不接客,哪个半夜三更来敲门!真个等不及了吗?”
开了门,浓妆艳抹的老妇人却见到流鸢站在门口,先是一愣,随后看了一眼后头的马车,顿时吓得筋骨软,魂飞魄散,赶跪下,一个劲地磕头,一个劲地打自己的:“我打你这老不死,竟敢冲撞了贵人啊……”
流鸢厌恶地看了一眼,喝道:“下午送过来的人呢?可安顿好了吗?”
“哎哟,您说的哪里话,贵人吩咐的话,我敢不照办吗?您请进,快请进来……”
孙夫人下了马车,疑地看着这一幕。
秦赢婳微笑着道:“若是你进去看了之后觉得这惩罚不够,大可以一剑杀了。”
孙夫人点了点头,大踏步地走了进去,的人生如今没有别的目标,只有看到杀害亲生儿的凶手到报应,才能真正觉得痛快。进了院子,孙夫人冷声道:“人呢?”
那老妇人赶道:“在后院,牲口棚子里——”
孙夫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秦赢婳,然而对方只是微微一笑,道:“走吧。”
到了牲口棚子里,却听见极度古怪的声音,孙夫人探头瞧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吓得倒退了三步,几乎说不出话来。
老妇人着脸笑道:“夫人别吃惊,我开行院几十年,琢磨姑娘们的心思也琢磨出门道来了,进了这院子里刚开始多的是着卖艺不卖的,可又有哪一个能保得了子干净?我不过是按照老规矩喂了点药,给找了两个男人,可谁知道这人竟然像是疯了一样,两个不够,连舌头都没了,还一边嚎一边拉着男人不放,真个是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回来,咱们在行院里头混日子,就是冰清玉洁,也没人给你立贞节牌坊不是,也算有见识了,但还真没见过这等没脸没皮的——这边男人刚走,自己到找东西,铁锨都敢往里捅……哎呀,那一个吓人,现在更是钻到畜生栏里头去了,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你们,还不快把人拉出来!”老妇人,不,应该说是老鸨一边喊着,一边招呼旁边的几个穿着短衫的男人进去拖人。很快,几个人把人拧胳膊、撕服地拉了出来。人大声嚎哭,死活都抱着那只野狗不放,手都被挑断了,只用体去够,却又够不着——发现拖住自己的是个男人,便不管不顾地缠上去,仿佛半点脸面都没了,在泥里面滚个不停,只要靠着男人不放——那人被缠得烦了,狠狠地给了一脚。
老鸨便大声咒骂起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快松开!”然而那人却还是死死咬住男人的裤,毫无廉耻地缠上去,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对方的上。
“呸,真是恶心!”男人低声咒骂着,又是连续几脚踢在的上。
孙夫人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这样一个云姬郡主,那张丽的面孔现在满是猪狗的粪便,原本那样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模样,现在简直低贱到了泥土里,那老鸨不知道给吃了什么药,拼了命地到找男人,没有男人甚至去找野狗野猪……这种事,简直是亘古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