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幽冥湫呢,是否有那么一刻,是卸下了伪装的?
赢婳仔细地回想起与幽冥湫从初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结果,惊讶地发现,对幽冥湫,竟然有了那么一份了解。
了解,听起来简单,可对先认识的锦域,赢婳甚至连一知半解都做不到,原本,不知道他的心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即便是自己开口去问,可幽冥湫,从一开始,他便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心意摊开在面前,毫不设防,想知道的,即使没有开口,只要有一个眼神,幽冥湫便会说与听,赢婳自嘲的笑了笑,曾,在锦域看不到的地方,守护了他,可却不曾注意到,有那么一个人,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在为付出,倾其所有。
自己对幽冥湫的心思是什么?赢婳第一次迫自己正视自己的心意。
对幽冥湫的心意是什么?是喜欢的吧,赢婳微微一笑,心中有了答案,这一刻,忽然觉得,即使自己动了心,即使自己在他的上丢了心,似乎也不是那么坏的事,原因无他,只因为,直到今日,赢婳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日清风朗月之下,幽冥湫轻笑着对说:“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无论什么事,无关生死辛,只因为想知道,他便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便是要的,信任。
幽冥湫,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赢婳坐在马车上,轻轻的笑了起来。
车外的南宫无双莞尔一笑,小姐,你幸福吗?兜兜转转,你们终于是没有错过。
“小姐,您来了,伽罗婆和璇玑姑娘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崔管事站在门口一见赢婳的马车出现,连忙迎了上去。
赢婳缓缓推开房间的门,映眼帘的便是一个中年妇人和素面朝天的子。璇玑姑娘倒和赢婳想象中别无二致,是个清新脱俗的佳人,可这伽罗婆倒真真儿有些让人跌破眼镜了,风韵犹存的妇人和伽罗婆,谁能联想到同一个人上呢。
两人一见赢婳推门而顿时站起了,微微颔首致意。
“两位的来意崔管事已对我说了,只是我有点好奇,凭两位的名何必屈就于烟华?”赢婳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中年妇人闻言一笑:“小姐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二人之所以会来投奔烟华,所图不过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罢了。”
赢婳挑了挑眉:“伽罗婆这话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烟华在两位眼中似乎不足以当大树之称吧。”
伽罗婆微微一笑:“不瞒小姐,我与璇玑看重的不是烟华,是你。”
“我?”赢婳低低一笑:“我倒不记得我何时与二位有过牵连。”
便在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璇玑开了口,声音温温的带着蛊人心的力量:“赢婳,一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将门庶一跃为四国之最耀眼的年轻一辈的子,风头甚至直那位南疆神乎其神的神古赤纱,我想,这个理由,秦小姐觉得可够了?”
璇玑这话倒真算不得夸大其词,也非赢婳过于自负,若真的按名头来看,的知名度还真的不比古赤纱,当然。造这种“震撼”效果的,绝大部分要归功于眠月夜和幽冥湫。一个是天赋曾震动天下的幽羽国国二皇子,一个是销声匿迹了十四年,唯一一个进幽冥岛的神夜王爷。这两人的名人效应饶是赢婳也要叹一句,很好,很强大,功地将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一念及此,赢婳笑着开口:“既然两位是来投靠烟华的,那么还请二位将何得知有关烟华的事告诉我。”
乍闻此言,璇玑和伽罗婆相视一眼,皆是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