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湫轻笑着从背后环住的腰,致的下颌抵在赢婳的肩窝,低声道:“从你第一次宫那天,直到今日,不过,以后我可以明正大地走进去了。”
赢婳眼眶一红,自认不是什么多愁善的闺中子,可听到幽冥湫这句话,不知为何,只觉得温热的泪似乎有些不控制的趋势,幽冥湫环在腰间的手不自觉地一,在幽冥湫修长的手指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水。
“若是动了,便永远留在我边。”幽冥湫缓缓地扳过赢婳的子,漂亮的指节轻轻地为拭去眼角的泪:“以后,不要再流泪了,我会觉有愧于你。”
第一次,赢婳主动出双手环上一个男子的腰,将头轻轻地贴在他的口,听着幽冥湫平稳有力的心跳。
柳叶冒冒失失地推门跑了出来,看到这幅场景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嗖”地捂上眼睛口中低喃着:“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闻言,赢婳窘加地将头埋得更深了,幽冥湫收双臂,眉眼含笑。
“小姐,王爷真的进宫去请旨赐婚了?”柳叶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赢婳站在院落里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淡淡一笑:“嗯,依着他那子,想来不用等到明日宫里便会有消息了。”
想到幽冥湫满面春风地离去那样子,赢婳便有些忍俊不,若是人看了去夜王爷跟个窦初开的头小子一般,指不定要如何笑话他了。
回忆起这短短一年来发生的事,赢婳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曾对兰氏和秦汉的怨恨,对锦域模糊不清的愫,这一切就如同前尘往事似的,原本回到秦府只是因为要走上一条弄权之路,亲手将云家打万丈深渊,如今,更多的是庆幸,幸好回来了,至于昔日的那些怨与恨,赢婳倒是觉得该放下了。
秦汉与兰氏对赢婳照顾的无微不至,无论他们是为了名利还是真的有愧与,赢婳都不在乎,只要他们不要做出出格的举动,自己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爷待小姐可是真真儿的好呢。”柳叶捂着笑道。
赢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说道:“就你知道!”
柳叶调笑道:“奴婢说的可是大实话,小姐害什么,以后见到王爷奴婢可就要改口唤作姑爷了。”
赢婳玉指在柳叶的额头上用力一,笑骂道:“我倒不知你这妮子何时也这般能说会道了,我看啊,可是时候找个人家把你嫁了去,省的你再口没遮拦地与我油舌。”
闻言,柳叶小脯一,高高的撅起说道:“奴婢一辈子都不嫁人,就在小姐边伺候着,小姐以后若是和姑爷有了小公子或者小小姐奴婢还要照顾他们呢。”
“越说越没个样子了!”赢婳佯怒娇叱道。
夜沉如水,上京城陷了一片宁静。大街小巷更夫的梆子声显得格外的响亮,秦府的灯火也已灭了大半了,赢婳的房里只留着一盏烛台泛着微弱的。
“小姐,要不您先歇下吧。时候也不早了,我看兴许这圣旨要明天才能传进府。”柳叶了熬得发红的眼睛,轻声说道。
赢婳接着细碎的烛正津津有味地翻着一本书,听到柳叶的声音这才将头抬起来,声道:“你先去睡吧,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一会儿我便歇下了。”
柳叶一听,脑袋立刻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这怎么行,奴婢陪着小姐。”
赢婳淡淡一笑,正埋头看书便听隔着窗户。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刚想柳叶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就有个小丫鬟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二小姐,宫中来人,老爷您去正厅呢。”
赢婳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