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婳在输完之后又昏迷了整整两天才有悠悠转醒的趋势,这一日锦域又背着手迈着大爷步子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赢婳所住的偏房,其名曰:“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奴隶就这么死了。”那语气,那神态,看得阿一和阿二捶顿足就恨自己不是个人,这待遇,羡慕嫉妒恨啊!
阳过薄薄的窗纸照进屋,刺眼的打在榻上,赢婳不适地睁开了双眼,含含糊糊地咕哝道:“唔,水。”
一脚刚迈进房门就听赢婳喑哑地低呼声,锦域一张祸水脸瞬间沉了下来,那寒气冰冻三尺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该死的人,竟敢指使本世子!”上咒骂不停,但手上却已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从来不懂何为怜香惜玉的锦王世子皱着眉,扶起赢婳的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茶水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若说方才赢婳只是意识朦胧还没清醒的话,这下子是彻彻底底醒了个通,剧烈的咳嗽让赢婳肩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雪白的里渐渐渗出,赢婳一双大眼瞪得滚圆,狠狠地看向罪魁祸首,这一眼,赢婳蓦地一惊,这张祸水脸怎的这般眼?
在哪里见过?哪里?这三年几乎日日闷在那个小园子里,他不是丞相府的人,那是冠禽!
赢婳心中大呼不妙,锦域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不断变化的表,心中暗叹:都说人翻脸跟翻书一样,今日一见,古人诚不欺我。
“你,你你,看什么!”赢婳鼓足勇气大声吼道,没事的,没事的,那天穿了男装这个禽一定认不出来的,赢婳在心安自己。
锦域挑了挑眉,冷冷地瞥了一眼赢婳肩上的:“小贼,伤口裂开了,不想死就别乱激动。”
赢婳闻言一窒,此刻很想把自己三十六号的鞋拍到这禽四十二码的脸上去,到底是谁害伤口裂开的!现在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耻脸。不过一想到禽对自己的称呼,赢婳顿时蔫儿了,天大地大债主最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
“看到本我,有这么悲愤麽?”锦域冷冷一哼。
赢婳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语气沉痛地说道:“有。”
闻言,锦域不悦地皱了皱眉:“做贼你还有理了?”
“好吧,我有罪。”赢婳小脸一垮,唉,被人抓住把柄真是不好啊,何况前世可是一位英明神武的法医,多么崇高的职业,之前的行为显然有损的职业守。
“什么?”
“赢婳。”赢婳面无表地答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你吗?”赢婳满是怀疑地打量起锦域,半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张口:“你确定你不是为了亲自我麽?”
好吧,赢婳果然够聪明。
出乎意料地,听闻此言锦域不但没有企图用眼神杀死赢婳,反而勾一笑起走到书岸前,接着“刷刷刷刷”潇洒地挥笔弄墨,在赢婳心中警铃大作的时候,锦域左手拿着墨迹未干的纸,右手端着一小盒朱砂信步走了过来。
“做什么!”赢婳有种不好的预。
锦域眯起了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把手中的纸和朱砂往赢婳上一摆,漫不心地说道:“签字画押。”
赢婳已完全没有余力去听宫谨湫说了什么话了,此时的满脑子都是那纸上硕大的三个字“卖契”!
体容如下:
我赢婳于半月前了锦域纹银一百二十一两,祖传龙纹玉佩一枚,两日前被锦域所救,而后取其无数,故此甘愿为奴五年以还其大恩。
元乾年六月二十三日。
见鬼的卖契,谁要卖给他!落到这个冠禽手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可不想被万恶的旧社会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