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个已死去的灵魂,怎能承的住自己竟有这样一个父亲,在这一刻,赢婳对这体原本的主人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同。
听着赢婳云里雾里的一句呢喃,秦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一想到赢婳方才同意了劝夜王爷称帝,秦汉觉得什么都值得了,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没注意到赢婳承诺的是“劝夜王爷不让大皇子登基称帝”,大皇子无法做皇帝,还有二皇子,还有四皇子,却独独不会是他秦汉期的幽冥湫,不知秦汉最后若是得知自己被自己最出的儿在要关头摆了一道,会不会气的吐三升。
赢婳颔了颔首,声道:“儿子乏了,父亲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要吩咐,儿就先告退了。”
秦汉眉开眼笑地说道:“好,你仔细着自己的子可别累坏了,快去休息吧,再有两日比便要嫁给夜王爷了,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赢婳缓缓的点了点头。
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赢婳静静地着窗外出神,原来自己一心想着的复仇竟是这样一番景象,原来,所有人,王氏,秦紫萱等,所有人都只不过是秦汉手中随意玩弄的棋子,而自己不顾一切地回到秦府,违背本心开始争权夺利,到头来真相竟是如此。
赢婳无声地笑了起来,眼底满是苍凉。
原本的不是这样的,为了所谓的复仇,变了自己曾最厌恶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连自己一并算计在。
赢婳深吸了口气,忽然觉无边的倦意袭来,前所未有的疲惫,真的很累,很累,知道秦汉一心追名逐利,可想着也许他的心里是有这个儿的,只不过的分量太渺小,恨过怨过,可后来放下了,想是他的儿,而他是自己的父亲,亲,是不可磨灭的,甚至将曾的仇恨稍稍放到了一边,可到头来赢婳才知道自始至终自己都是那么的可笑,的落魄,的怨恨,甚至费尽心机回到秦府复仇都在秦汉的算计之中。
赢婳,你还坚持的下去吗?
不,我坚持不下去了。
赢婳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突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想回来,与过去有关的回忆,与过去有关的人,再也不愿想起。
“王爷,小姐派人传了话来说是在月湖的画舫上等你。”秦管家走进书房对正在理公文的幽冥湫说道。
幽冥湫放下手中的折子,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道:“婳儿果真如此说的?”
秦管家呵呵一笑道:“奴才哪敢欺瞒王爷,小姐正在月湖等着您呢,您快些去吧别小姐等急了。”
幽冥湫勾轻笑道:“你倒是知道心疼,备马,本王这便去月湖。”
赢婳坐在画舫的船头出神地着湖水发呆,直到柳叶出声唤才微微回了神:“小姐,你看王爷来了。”
顺着柳叶的目去,果然看到幽冥湫策着一匹白马往岸边而来。
即使在纷杂的人群中他还是那么耀眼,赢婳缓缓勾了勾角,这个人出现在哪里,哪里便会自一片风景,只是没人注意到赢婳的眸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丝不舍和愧疚。
幽冥湫借着骏马的冲力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船头,满眼笑意地着出神的赢婳低笑道:“婳儿怎么有兴致约我出来游湖?”
赢婳眸一闪,云淡风轻地说道:“纪念本姑娘最后一日的单生活,王爷有意见?”
幽冥湫摊了摊手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婳儿就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来,何况是游湖,人相伴,天下皆去得。”
柳叶站在一旁听着幽冥湫和赢婳你一句我一句的绊着捂着笑了起来,真好,小姐和王爷是天生的一对璧人呢,王爷待小姐这般好,小姐以后一定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