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一个子尖声道:“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群丫鬟婆子战战兢兢地推门走了出来,最后出来了一个男子,此人正是去潇湘医馆行刺的那人。
偌大的房间只余下一个中年妇人,妇人目凶,恶狠狠地咒骂道:“贱人!本就是个丧门星!”
此时这个满脸狰狞的妇人可不正是王氏。
这一夜,王氏的院落里不停地传出“砰砰”重落地的声响。
日子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了两日。
这日晌午,刚才下过小雨,院中的芭蕉叶上还挂着晶亮的水珠,天微微放晴,赢婳正坐在院中摆弄着凝满雨珠的蕉叶,忽然手指一顿,抬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锦域慵懒地斜倚在长廊的柱子旁,偏着头微微扬起下颌静静地与对视。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赢婳暗自猜测,还没等继续往下想,锦域不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贼,你就那么坐着让主子站着?”
赢婳气结,想也没想就回击道:“院子里没你坐的位置吗?你自己要站着关我什么事?”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份。”说着,锦域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潇洒地一抖,瞬间出那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卖契”,不出意外地看见赢婳一下子黑下来的小脸,锦域心大好地踱着步子走到赢婳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口:“见到本世子要‘爷’,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规矩,爷吃着你看着,爷坐着你站着,爷说东你就不能往西,爷指南你就不许打北,听清楚了吗?”
赢婳深深地,深深地,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强忍住咬他一口的冲动咬牙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锦域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听到赢婳刻意咬重的“奴婢”两个字,没来由地一阵气闷,随即沉声道:“你就是个小贼,别平白地糟蹋了‘奴婢’两个字。”
“禽!”赢婳大怒,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朝着锦域的口用力一拳,可惜,没打到。
锦域地抓着赢婳的手腕,挑了挑眉轻蔑地说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老鼠都打不死!”说罢丢垃圾一样甩开赢婳的手大步离去,走到长廊锦域顿了顿沉声呵斥道:“傻站着做什么,给爷滚过来!”
“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本世子’,一口一个‘爷’的,说‘我’不好么。”赢婳不不愿地踩着小步子不急不缓地挪了过去,锦域见状上前两步一把拎起赢婳的后领像拎小一样一路拎着出了潇湘医馆,一开始赢婳还会挣扎两下,到了后来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就随便他怎么样了。
在一干医工震惊的目下,赢婳被锦域丢上了马车。
“柳叶,你怎么也在?”赢婳看着车战战兢兢的柳叶不由得惊疑出声。
柳叶小心湫湫地瞄了一眼锦域怕怕地回答道:“世子爷说小姐今天一定想回丞相府,要奴婢陪着你。”
闻言赢婳有些吃惊地回头看了眼不发一言的锦域:“你怎么知道?”
“昨天夜里的事阿一跟我说了。”
“诶?”赢婳轻咦出声:“不说‘本世子’了?”
锦域冷冷地扫了一眼懒得理,继续说道:“既然想清楚了就不要再妇人之仁。”
赢婳平静地与锦域对视,轻声说道:“我本不愿搀和进这些无谓的争斗,可是即便我离开,有些人还是不愿放过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顾念所谓旧。”
“我希你记住你今天这番话。”锦域深深地看了赢婳一眼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小姐,您真的决定了要回去吗?”柳叶有些担忧地问道。
赢婳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柳叶,我们要活得安稳,活得更好,就要踩着们的肩膀往上爬,们不想放过我,我就会先下手除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