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吧,什么事儿。”萧祁雪放松了肩背,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的脚尖一点一点,眼角眉梢都着十足的漫不心。萧正清的表有些凝重,虽然他在极力缓和,可萧祁雪还是留意到了。
室有一瞬间的寂静,萧正清连着抿了几口白酒都默不作声。萧祁雪挑眉,淡淡道:“如果没什么要说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说罢便起离开,正在这时,萧正清急忙直起子扬声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妈临终前说了些什么吗!”
今日的萧正清着实有些奇怪,若说他没有什么谋,萧祁雪自己都不敢相信。凝视着他眼中急切的目,萧祁雪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容,“我妈妈临终前,你可曾陪过?可曾认真听过说些什么?难道你当时不是急着去安置杜明丽母吗!”
萧正清的子晃了晃,这个英俊拔的中年男人在面对自己儿的视时,终于也忍不住出了一丝老态。那发怔的眼神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让萧祁雪觉得甚是刺眼。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那现在又准备和我说什么?萧正清,你怎么还拿我当七八岁的小孩子呢,常听外人说起萧总睿智,怎么对着自己的儿,这么多年诓骗的理由就只是这么一个?”萧祁雪冷笑一声,看着萧正清眼里复杂的神,心中越发觉得讽刺。
眼前的萧正清不意间似乎与前世的邱明磊重合在了一起,或者说,如今的萧正清便是今后的邱明磊。一样的自私贪心,一样的不知餍足。前世的还真是运气好,这么两个男人竟然都让给遇着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萧祁雪吃亏怕了,所以在对上他们时才更加谨慎小心。
虽不知他求的是什么,但大抵都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看来所谓亡母书信也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萧祁雪沉了一下,敛掉眼中的绪,再不理会萧正清,径直便往大门走去。不料突然之间,竟从门口涌进了许多黑人,萧祁雪心下一凛,藏在袖子里的手迅速敲击着手机屏幕,然而不过眨眼之间,便被两个欺上前的壮汉抢了去。
一边着自己被的发疼的手腕,一边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在场众人。这些人看着像是职业的保镖,且不论手如何,单是这人数就足以让萧祁雪翅难飞。只见十几个壮硕男子牢牢地将萧祁雪围在中间,而从萧家大门沿至外院还站着数十个。萧祁雪沉了一下,这种场景,委实不能去和人家,手机一被抢,连智取都很难。
现在正好快下午三点,席晔的事儿应该也快办得差不多了,所幸来之前还比较聪明的和他发了条短信,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拖延时间了。
黑保镖将团团围住,却并无什么不合礼的举动,萧祁雪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的保镖,双手兜斜睨着萧正清,讥诮道:“萧总这次,可真是下本了啊。”
萧正清双手背在后,眼神鸷而沉重,抿得很,肃穆的脸上细纹清晰可见。大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萧正清不说话,萧祁雪便笑得更欢快了些,一边打量着整个萧家,一边漫不心地缓缓道:“萧先生,老在外听萧小姐说我是被赶出家门的弃,实不知我一个弃对你来说竟然如此重要,你若是想我回家,大可坦坦地向我认个错。咱们好歹做了十余年的父,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怎么就想到请这么一大帮外人来留我呢?”
萧正清动了动,沉声道:“你不用和我耍皮子,不论如何,你今天也走不了了。”
“呵,我走不了?你以为,若我出了什么事儿,席晔会放过你?”的声音并不大,只淡淡的两句话,却已足以让萧正清心慌意乱。萧祁雪目锐利,打量着萧正清强装镇定的模样,角笑意更深,“怎么?你是不知道席晔是谁?还是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