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败将?利用女人?萧祁雪,究竟是我太卑劣,还是你太天真。你凭什么认为这就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他挑衅讽刺的笑容印入眼中,萧祁雪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思及种种,心中百转千回,终于顿悟了似的闭了闭眼睛。
“是席司令他,不满意我?”萧祁雪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阖上的眼眸悲喜不明。席暄低笑一声,扬声道:“不然,你觉得,你身上可有什么地方是能令老爷子满意的?”
“哦…他还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母凭子贵,也不是不可能。”
席暄眉眼上挑,唇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眼角乍泄的点点光芒像虫蚁一般,啃噬着她的寸寸脊骨。萧祁雪如坠冰窟,指甲下意识扣着坐着的真皮坐垫,刮痕清晰。而眉眼却越发冷冽,眼前的男人想趁机羞辱他,可他又好得到哪儿去?
“是啊。”良久,在席暄觉得萧祁雪会不会忍不住上前掐死他时,终于听到她的嗓间逸出一声叹息,“像你母亲那样,应该也算好了吧。”
席暄闻言,顷刻之间便扭曲了面容,浓眉皱起,咬牙切齿地将萧祁雪一把拉过,单手钳住她的下巴,恨声道:“你想说什么?”
萧祁雪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红痕,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瞪着他,艰难说道:“我想说什么,二少爷,难道不清楚吗?”
席暄生平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他身世说事,大抵这是人的通病,对自身存在的缺陷异常敏感,只是随意的那么一句话,便能惹得他一天不快,又何况是萧祁雪的刻意为之。
他承认,在这一路上,他曾有无数次想要掐死萧祁雪的欲望。因为那双眼太过凌厉骄傲,瞳仁中的光芒是他使劲浑身解数都浇不熄的。席暄心头火起,却至死不愿承认那是席晔带给她的力量,心中有着席晔的萧祁雪,真的让人好生厌恶。席暄心中如是想,却怎么也没能下得了手。
“收起你那双不屑的眼睛,我是私生子又如何?总好过你和席晔,有人生没人养。你们还记得亲情是什么吗?”
“呵,我有妈妈,你们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