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余赶到的时候,只看到狼狈蹲坐在地上的袁文杰,他命手下安置好人后,便依着席晔的命令,召集所有人马全城寻找萧家人。
而此时的席晔,正以两百码的速度赶往西山壹号,高速旋转的胎发出滋滋的响声,似乎与地面出了火星,一如他此刻的心。不过那不是小火花,而是快要焚尽天下的怒火。
别问他为什么去席家,在知道所谓车祸只是个骗局的当下,他连脑子都没动便想到了席暄。很好,虽然过程仍如他自所作的恶劣陷阱一般低俗稚,可是这次,他的目的达到了。
心中越怒,面上便越平静,只是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忍不住嘎吱作响。远西山壹号的大门渐渐清晰,前方百米左右,站岗的卫兵手示意减速。席晔抿,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明明是一般的商务轿车,生生让他开出了赛车的速度。
站岗的卫兵们见此景,迅速摆出障碍,并持枪示意。
下一秒…
所有的障碍都被撞飞了…男子冷峻的侧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随即,扬长而去。
一个高高壮壮的东北小伙子,被车子飞速行驶扬起的烟尘呛了个大红脸,拿起手枪就朝那车尾玻璃打去,却被边的战友慌忙拦下。
“个熊,你拦着老子干嘛,这人也忒嚣张了,什么地儿都敢闯。”
“你也知道这地儿不是什么人都能闯的?那是席,首长家的长孙,可别冲动惹事儿。”
“首长的孙子怎么了!”
小伙子骂骂咧咧的,好不服气,却在边男孩恶狠狠地目中逐渐蔫儿了下来。说来也怪,明明比那清清秀秀的男孩高了半个头,可他水灵的大眼睛一瞪,东北小伙子生生把到的脏话给憋了回去。
站岗的卫兵们,有眼力见儿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掺和,没眼力见儿的想追也追不上。可如此大的动静,触动警报在所难免,一时之间四巡逻的武装部队火速集合,整齐地端着枪向“不法分子”进。
院子里警报声四起,席家诸仆从面上一派镇定,心理却忍不住惶恐着猜疑,难道帝直接轰到总部了吗?管家得了老爷子的指令,沉着脸出门察看,一出大门堪堪上一个漂移停在草坪前的席晔,后还跟着一队队步伐整齐的警卫队。老管家咽了咽口水,眼皮子一跳,前行的脚步立时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家大爷的脸好像比首长的更吓人…
今日席安南休假,席夫人亲自下厨做了几样他爱吃的点心。席安南练书法,席夫人就在一旁研墨,兴致来了对两句诗,伴着茶茗的清香和点心的甜味儿,夫妻俩在房间里里调油,好不惬意。
可是如此一幅好的画面就这样被外面刺耳的嘈杂声生生打断,席安南不悦地蹙眉,半搂着席夫人往阳台走去。
不看还好,一看来人是谁,席安南的压开始蹭蹭蹭地往上升。那个逆子一煞气地站在门口,后还围着警卫队,而那黑压压的枪口显然直指席晔。
这可真是搞笑了,他爹的亲兵全围着他儿子,院儿里的领导不,这次可真是上赶着让人家看了一出好戏。席安南爱面子,眼下这景让他觉得了奇耻大辱,不得下那人不姓席才好。
怒火中烧,指着席晔正想开骂,就见他抬头冷冷地扫了自己一眼,眼中的凌厉和轻蔑晃花了他的眼,若不是缘摆在那儿,倒真是看不出这两人是父子了。
大庭广众之下,席安南只觉得居然被自己儿子压了一头,愤怒夹杂着不甘,连哼几声,一把甩开旁人挽着的手,气急败坏地朝下而去。
“安南,安南?”
“你先别气啊,孩子有主意,你先问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