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雪细细梳洗完毕,看着镜子里玉雪一般干净可人的姑娘,心下稍安。可是转而想到,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躲在房间里。
惆怅地叹了口气,掩去眼中的伤失落,耷拉着脑袋走到客厅收拾东西。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收好,仿佛将自己从他生活中一点点抹去,萧祁雪眉眼低垂,心中难得更厉害。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萧祁雪正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听音乐,不想听到席晔的声音,一点儿都不想
而说出这样冲动的话,也确是席晔怎么都没想到的。这本不是他打算好的计划,甚至在说出口的那一刻自己都忍不住心惊,于是匆匆挂断电话,但心中却莫名其妙地,对那栋挨自家的房子升起了某种希冀。
他实在不愿将之与萧祁雪联想到一起,甚至愿意把这冲动归结到自己对君好合同的势在必得,因为失的觉实在太痛苦。五年了,他一刻都没停止过寻找萧祁雪,即便对着旁人会默认已死去这个事实,然而其实在他心里,至死不信。
站在那栋公寓前时,席晔漂浮的神思终于沉了下来。收敛掉眼中的绪,眉眼俱是一派冰冷,冰冷的平静。
开门的是Nick,屋子里冷冷清清,好像除了他便再无旁人。席晔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其后进门,却在看到大厅地那一瞬间定在当场,脑子像炸掉了似的,嗡嗡直响。
Nick也算是和席晔打过两次道,他没想到,这个沉静到冰冷,又会散发着属于他们同类气息的冷漠男人,此刻竟会失控地出这种表。仿佛悲伤到极点,又欣喜到极点,希夹杂着绝,Nick只是在旁边看着,都能到他周满溢的痛苦。
Nick在心中默叹了一声,表却没什么异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抱歉,我失态了。”
“没什么,请坐。”
两人在沙发落座,席晔的失态也只在那一瞬间,回神时便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翻涌着什么,他又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勉强保持着现在这份平静。
Nick家的大厅,不,或许并不是他的,席晔只知道这里的家摆设构造,甚至一些细枝末节的小玩意儿都与自己家惊人的相似。凝视着落地窗旁的小沙发,木质摇椅,他恍惚觉得看到了萧祁雪正躺在上面,看电视,看杂志,对他笑,对他撒娇……
这冲击太大,他差点没忍住直接把Nick绑起来拷问,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只是本能地在面对自己寻觅已久的珍宝时,不敢相信地害怕了。
怕这是有心人所为,怕这是空欢喜一场,更怕是刻意不想见他。
席晔心中思绪翻涌,浮浮沉沉都是萧祁雪的影子,早已将来意抛到脑后。
两个男人对坐着沉默,Nick就这样看着他下意识对着萧祁雪平时爱坐的小沙发愣神,差点没忍住直接带他上。
既然彼此这么喜欢,为什么又要躲着不见面呢?Nick不懂,但却不愿违背萧祁雪的意愿,遂斟酌着开口道:“席总说的后续合同,体是什么呢?”
席晔回神,着眼前眼神清澈几近白痴的金挑了挑眉,思忖片刻,拿出了准备的另一份合同。
Nick看得很认真,虽然他看不懂,可瞪大的双眼将他的全神贯注展无遗,席晔打量着他的眼神更深了些。
“如何?需要我向你解释一下吗?”
Nick笑,“不需要,我差不多懂你们的意思了。”
“所以?”
“KJ的基比我们君好深厚很多,席总为什么愿意和我们签这么多年的合同呢?”